澳大利亞作為一個移民國家,其文化多元,飲食也因此呈現相似特點。來自不同文化背景的人們在這裡相互交融,他們的飲食文化也慢慢融合,並造就了如今澳洲菜的模樣。
澳大利亞移民的歷史大約始於四萬年前,第一批「移民」是通過馬來群島和新幾內亞來到澳洲大陸的古代澳洲土著/原住民(Aboriginal Australians),長久以來,他們與世界上其它地方完全隔絕,以打獵和採集為生。作為這片大陸最早的定居者,原住民們會利用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動植物以及最原始的烹飪方式來製作美食。
Barramundi 一詞源於澳大利亞原住民語言,意為「大鱗魚」。大鱗魚是澳洲特產,也是澳洲本地人耳熟能詳的中高端魚類,很多當地人稱之為澳洲國民魚,全澳的餐館大多都有供應。這應該是澳洲最具代表性的魚類,其肉質細膩鮮美,最適合油煎,通常都是做成魚排。
雖然如今澳大利亞人也吃袋鼠,但原住民的烹飪方式更具有不加修飾的原始風情。澳大利亞原住民通常會在地上挖一個巨大的土坑,鋪上砂石和熱炭,將大灰袋鼠的尾巴沿著筋肌切到骨頭,然後用完全被油浸濕的白千層i樹皮將整隻袋鼠尾巴包裹起來,再包上錫紙,埋進炙熱的砂石中,炙烤上2到3個小時。經過這種烹調方式的袋鼠尾巴直接骨肉分離,且肉質酥軟充滿膠質。
1788年1月26日,英國第一支罪犯遣送船隊在悉尼登陸,同年2月7日,英國正式宣布登陸所在區域為新南威爾士殖民地。大批英國人隨之進入澳大利亞,他們帶去了自己國家的特色美食,也逐漸成了當地備受歡迎的美食。
隨著英國移民人數不斷增加,各種食品和調味品也跟隨他們來到了澳大利亞,並逐漸被改良成澳洲的餐食,其中自然有炸魚薯條,炸魚的魚肉外殼被炸得酥香爽脆,內里雪白且鮮香嫩滑,再與香脆的薯條搭配,令人回味無窮。雖然都是炸魚薯條,英式和澳式炸魚薯條倒也有幾點區別:作為炸魚薯條的原產地,英式薯條口味自然更為地道,而澳式薯條則不然,甚至有人說,「澳大利亞人不會做薯條」;英式的炸魚選擇類別有限,而澳式的炸魚可選的魚類和海鮮品種更為豐富;此外,英國人通常用鹽調味,而澳大利亞人則使用鹽或雞肉鹽(chicken salt)ii來調味。
19世紀淘金熱是中餐興起的根本原因,這一時期澳大利亞的華人移民人口大量增加,因此亞洲飲食也開始在澳大利亞逐漸興盛。19 世紀50年代澳大利亞的淘金熱吸引了大批華工,但一些華人移民逐漸發現,淘金風險很大,而發財的機會很少,他們關注到了同胞的飲食需求,於是中餐館便應運而生。廚師兼作家羅斯·多布森(Ross Dobson)在其著作《澳大利亞:食譜》(Australia: The Cookbook)中曾說,「到1890年代,據估計,澳大利亞三分之一的廚師是中國人。」最早的移民大多來自中國西南和南部沿海地區,祖籍四川省和廣東省的移民佔了絕大多數,他們將各自的家鄉菜帶去了澳大利亞。
隨著淘金熱逐漸消退,開餐館的華人移民開始轉向做本地人的生意,並對中餐進行本地改良,經過多年的實踐,才將美食改良成在當地受歡迎的菜式。
起先,澳大利亞的中餐在食材上選擇非常有限,加之淘金熱逐漸消退,在澳華人數量下降,這也迫使中餐館不得不進行本土化改良:彼時在澳大利亞的移民除了華人之外,以歐裔為主,他們吃辣甚少,於是很多菜式就轉變為討好他們的口味。這道菜在市場定位上走的是「薄利多銷」的路子——迎合歐洲人喜歡的口味以獲得更高銷量。因此,食物的口味就這樣逐漸變得厚重油膩起來:先把豬肉放在油鍋里炸至金黃色,再裹上一層厚厚的糖醋芡汁兒,有的還在盤子中放上一兩片罐頭菠蘿,也可以理解為是名為「甜酸豬肉」的翻版菠蘿咕咾肉了。
雜菜卷是一種油炸小吃,類似中國春卷,因此也被叫做澳洲春卷。拉德·麥肯克羅是澳大利亞的餐飲服務商、奶農和食品製造商,1950年,他受里士滿足球場外正在出售的中國春卷啟發,決定嘗試開發一款類似的產品。據說,他設想的是可以在足球比賽或其他場所一手拿著啤酒喝,一隻拿著吃的紮實卷餅,而不是外皮易破的中式薄餅皮,這樣的卷餅外皮由雞蛋和麵粉混合而成的麵糰製成,因此也更為厚實。裡面卷的餡料是經過烹炒的牛肉、羊肉、豬肉與洋蔥、芹菜等食材,具體食譜也因人而異。麥肯克羅最初將其命名為「雞肉卷」,但由於它實際上不含雞肉,於是他後來重新考慮並將其命名為「Chiko Roll」。1951 年,他在 Wagga Wagga Show 上推出了這款新品並一炮走紅。作為一種廣受歡迎的炸物小吃,澳洲本土炸魚薯條店裡幾乎都有供應,廣受本地人好評,也有人稱雜菜卷為澳大利亞的國民美食。
玉米雞湯也同樣源於中餐。澳大利亞有很多中餐館,其中玉米雞湯是一道招牌菜,香濃可口的它深受當地澳洲人的喜愛。
20世紀初,糖醋排骨、黑椒牛柳、咕老肉和杏仁雞丁等中國菜改良而來的菜品就已經出現在澳大利亞眾多中餐館中。如今,在澳大利亞任何一個小城鎮都能看到中式餐館,大城市唐人街上的中餐館更是鱗次櫛比。英國網站MoneyBeach利用谷歌收集的數據發現,中國菜是澳大利亞人最喜愛的外賣飲食之一。餃子、包子、港式茶點、炒飯等中餐更是他們的心頭好。搜索海外外賣平台熊貓外賣(Hungry Panda)也可以發現,澳大利亞人很喜愛中式街頭小食和炸物。中餐儼然成為了澳大利亞多元飲食文化的一部分。
19世紀七十年代義大利出現慢性農業危機,使得當地無地和少地的農民數量進一步增加,農村出現大量剩餘勞動力。於是,這些農民背井離鄉,有的就來到了澳大利亞,這是最早一批移民澳大利亞的義大利人。從義大利來到澳大利亞的移民浪潮有過幾次,其中最大規模的一次發生在1950 年代到 60 年代的第二次世界大戰戰後時期。經統計,1947年到1976年期間有36萬義大利移民來到澳洲。
20世紀50年代左右,隨著義大利移民的大量湧入,義大利餐飲也進入了澳大利亞。人們外出吃飯開始流行澆汁義大利麵條,通常是義大利面搭配煎炒牛肉蘑菇醬和義大利番茄醬。60年代後期,對澳大利亞飲食來說是一個變革時期,也是人們生活日趨富裕的時代,人們對飲食的愛好和探索也迅速增長。
肉醬面就是一款備受當地人喜愛的澆汁義大利麵條。這道美味的麵食融合了義大利傳統美食和澳大利亞本土口味,給人們帶來獨特的味覺享受。肉醬面的前身是義大利移民帶來的義大利面,他們將自己家鄉的配方和烹飪手法帶到澳大利亞,澳大利亞人對其進行改良,根據自己的喜好大大增加了其中肉的含量,創造了澳式肉醬面,墨爾本 King and Godfree 餐廳的主廚 Piera Pagnoni 還表示,澳式肉醬面里也「不使用香草、香料或大蒜」。隨著時間的推移,這道菜逐漸融入澳大利亞人的文化,並成為了當地流行的特色美食之一。當義大利面碰上美味的澳洲牛肉和蘑菇,就是地道的澳洲美食了。
義大利和希臘移民的到來,還給澳大利亞帶來了「正統」的咖啡文化。有人說澳大利亞最受歡迎的一種咖啡——澳白,是由昆士蘭州種植甘蔗的義大利移民「發明」的。這種咖啡中的牛奶比例比拿鐵要少,也沒有卡布奇諾那麼高的奶泡含量。澳白巧妙地將牛奶與濃縮咖啡特有的油脂融合,一層薄薄的牛奶泡沫恰到好處地覆蓋在杯麵上。與卡布奇諾或拿鐵不同,澳白有更強烈的咖啡香氣,同時擁有奶油般順滑的口感。澳白不僅在澳大利亞本地備受歡迎,也有越來越多世界各地的人愛上它的口感。澳大利亞人熱愛咖啡,咖啡館更是隨處可見。無論是悉尼還是墨爾本,人們都可以品嘗到高質量的咖啡,並感受當地獨特豐富的咖啡文化。
澳大利亞作為一個移民大國,來自不同文化的移民帶來了各自的飲食傳統,而這些傳統又在澳大利亞融合,創造出了多元的飲食文化;澳大利亞飲食文化的多元性又進一步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通過飲食的方式促進文化的交流和理解。現在到澳大利亞,餐館在保留原本地區風味的同時也或多或少融入了當地風味,可謂是「美美與共」的美食之國了。
你還知道哪些與澳大利亞移民歷史相關的美食呢?
文章來源:澳大利亞文學與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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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2-20 03:12 12月初,三名台灣總統府當值憲兵因向中共特務提供機密遭到抓捕,之後中共滲透台灣網紅的種種跡象也被媒體爆出,再次引起台灣輿論對中共滲透及《反滲透法》界限的討論。 從中共誕生以來,統戰與滲透一直是中共非常重要的戰略手段,從未放鬆過。上百年來,其滲透能力堪稱登峰造極,幾乎就是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無往不勝。中共當局不僅依靠統戰與滲透成功地將國民政府趕到了台灣,還將全中國百姓拿捏得服服貼貼。 西方政客的幻想曾造就了中國經濟的快速崛起,中共的統戰與滲透也隨著中國製造的廉價產品全方位地蔓延到了世界各國,並順利地在各級政府、學術領域,甚至地方社團中埋下種子,打下了長期盤踞的基礎。 而散布在世界各國的台灣社團從來就是一個重災區,在民主環境里成長的台灣人並沒有天生的免疫力,一些單純的台灣人往往在有意無意間被利用了、被滲透了,被統戰了,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墮落在紅色的枷鎖之中。 每當人們提到中共的統戰與滲透就會聯想到特務與間諜,其實統戰與滲透的範圍極其廣泛,廣泛到不能簡單地用「間諜」的概念來分析論述。 比如說,一些有點影響力的台灣人常常會公開提醒台灣商人,不要在中共不喜歡的媒體上刊登廣告,或避免發表支持台灣政府的言論,美其言曰出於「好意」或「保護僑胞」,其實他們已經在中共的戰壕里,替中共的統戰與滲透發揮影響力了。讓人產生恐懼或自覺宣揚「中國好故事」,都是紅色滲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 很多海外華人,包括台灣人或東南亞的華裔難民,他們的政治立場往往會隨著中共影響力的變化而相應發生變化,有些人從反共走向親共,之後又宣稱反共,自由世界給了他們自由思想的空間,但他們是否真的能在立場的改變過程中擺脫中共勢力的束縛呢?那就只有天曉得了。因為中共統戰與滲透的力量就像癌細胞,具有頑固的持久性,有時活躍、有時潛水,當沾惹上後想洗心革面就沒那麼容易。 在澳中經濟處於蜜月的年代,澳洲只看到了滾滾而來的金錢,卻沒注意到中共的金錢是一把雙刃劍,它既減輕了澳洲的經濟危機,也削弱了澳洲的立國基礎,澳洲政府在中共的玩弄下幾乎成為了一堆木偶。譚寶政府最終反戈一擊推出了「反滲透法」,氣焰囂張的中共和統會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中共的紅色勢力就此消亡了嗎?當然不會!那張滲透的網路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可能在一天內轟然瓦解,該鋪墊的早已穩妥,該下的種子也已紮下了根。 英國王子邊上埋著紅色地雷,中共軍人擠進紐西蘭國會,泛紅憲兵在守護台灣總統府,類似的情形比比皆是,澳洲也絕對不會例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區別只在於何時才被發現,西方民主社會的一大特點就是後知後覺。 中國人的群體很簡單,親共與反共都是擺在檯面上,多多少少都對澳洲主流產生影響力,其它的絕大多數社團都保持低調,明哲保身,見風使舵,意見統一。 與中國社區相比,台灣社區反而顯得比較複雜,那是因為各台灣社團在對台灣的定義上有著差異。 在歷史的演變過程中,海外缺乏具有影響力的台灣本土社團代表台灣人發聲,一直被認為是台灣人聲音的社團並非來自台灣,那是一些民國初期就開張的百年老店,「XX堂」,或「XX會」,以及逃離共產極權迫害的難民組成的「越緬寮」團體,他們都曾接受了中華民國文化教育,本質上捍衛的是中華民國。當中共和統會在全世界粉墨登場後,首當其衝就是對這些社團進行統戰與滲透,遺憾的是無一能夠倖免。… Read More
新的482「需求技能簽證」(Skills in Demand, SID) 相關的法規於2024年12月7日生效,由於細節不多,僱主和簽證申請人必須留意簽證的新要求。 首先需要注意的是,將不會有新的子類別。需求技能簽證將與臨時技能短缺簽證使用相同的子類別號碼「482」,但這絕不是簡單的重新標籤。 任何在12月7號之前提交的482簽證申請不受這些變更的影響。 需求技能簽證有三個流派:專業技能流、核心技能流和勞工協議流。前兩個流派取代了中期和短期流派,這意味著該簽證更注重高低收入之間的區別,而不是長期和短期的職業短缺。勞工協議流將有效保留現有標準。至於針對低薪但關鍵職業的基本技能通道的命運,則無法預測。計划進入該流派的職業可能會通過勞工協議獲得。 主要法規不僅修訂了482子類簽證,還包括相關的提名、贊助義務和僱主提名的永久簽證。只有關鍵方面被突出強調。 該法規的大部分內容涉及修訂現有法規,將子類的名稱從「臨時技能短缺」改為「需求技能」,例如,與簽證取消、退款和某些家庭成員豁免的規定。然而,這項新簽證還有許多重要方面。 收入門檻 取代臨時技能移民收入門檻 (TSMIT) 的將是1994年移民法規中設定的兩個收入門檻: 1.…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