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於 :2024-08-10 13:41
澳洲作家何與懷博士近日出版一本報告文學選集,書名《沉淪神州的血祭者》,該書記載了十二位深受中共專制體制迫害的歷史人物,如音樂家陸洪恩、北大才女林昭、女英烈張志新、《出身論》作者遇羅克、大右派儲安平等。
8月10日,悉尼一群華人在Rockdale圖書館內為《沉淪神州的血祭者》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新書發布會,與會者幾乎都是六十朝上的老者,大家共同祝賀這本凝聚著何博士無數心血的書籍終於問世。
儘管書中的人物和故事對我來說幾乎都是耳熟能詳,但在閱讀何博士撰寫的《沉淪神州的血祭者》時,依然是心情沉重,那些失去的生命栩栩如生,我控制不住悲從中來。
除了能深深感受到作者強烈的社會責任感,為獲得真實可靠的歷史資訊而付諸的巨大努力,字裡行間體現出高超文學水平,更可貴的是作者不加迴避地進行深刻反思。
作者在前言中為那些遭受迫害的生命下了結論,「那些為了祖國民主自由和美好未來而戰鬥和犧牲的中華兒女,那些先知先覺者,他們以其不屈不撓的精神和勇氣,反抗共產主義暴政,應該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作者是這樣描寫中共歷史的:「中國共產主義革命事業把人變成鬼,變成另一類祭品。進而論之,中共可以調換主子,但它把人變成鬼的事業依然繼續不變,而且還能變著花樣,讓可能的得寵的新鬼自以為不同於落難的已被拋棄的舊鬼」。
作者最後寫道:「近百年來,中共製造了無數令人髮指的災難,吞噬了無數人的生命。」「在習總加速師親自指揮親自領導下,荒誕重演,且越演越離譜,越演越烈,這個國家正在他指明的方向走向又一次民族災難。」
在芸芸類似的苦難故事中,此番前言直接奠定了作者的大無畏精神以及該文學選集的永恆價值。
文革結束後,中國文壇出現過很多文學作品,真實地記錄了那個荒唐年代中一大批有血有肉的生命以及他們所經歷的不人不鬼的悲慘生活,也曾產生了一個新名詞「傷痕文學」,有些文學作品被拍攝成了電影,而這些作品無不得到中共當局的推薦與吹捧。因為所有作家都將那些悲慘往事定格在「荒唐歲月」,所有的罪惡都歸咎在被打倒的「野心家」、「四人幫」的身上。所有的結論環節都是說,中共當局犯了一點政治錯誤,然後改過了,於是受害者被「落實政策」了,被「平反」了,有的在獄中度過了青春年華的受害者,出獄後還要對中共感恩戴德,表達快樂度晚年的心情。
很多所謂的評論家在點評這些原本不健全的作品時都會聲稱要「反思」歷史,卻又都不敢越雷池半步,僅停留在表面不談實質。
其實只要是正常的人都知道,中國人的苦難與不幸都來自這個獨裁體制,從過去到今天,中共一直就是一頭毫無人性的野獸,從未改變,它是所有人間災難的始作俑者。但作家與評論家都不敢觸碰這條紅線,因為不論是誰觸碰了,那他的命運與作品中的人物不會有太大的差別。也由於這個原因,中國文壇出現了超級詭異的現象,那就是,不論作品的故事有多悲慘,文人在討論時只談文學藝術,不涉及政治。
記得有一年,撰寫《夾邊溝紀事》的作者楊顯惠來悉尼與當地文人作交流,一位澳洲作家主持了那場晚餐聚會,主持人一開口就划下一道紅線,「只品味文學藝術,不談論相關政治」。
夾邊溝曾是關押所謂的「右派分子」的地方,由於缺乏食物造成大批「右派分子」因飢餓而死亡,其慘烈程度駭人聽聞,那是中共當局一手製造的人間地獄。我的一位童年好友四歲時失去了父親,其父親與舅舅同時餓死在夾邊溝,截至今日,每當提到他家庭的不幸,這位好友依然毫不猶豫地痛斥當局的邪惡,他常抱怨說:「平反賠償有何用,能換囘我的痛苦童年嗎?」
在那次聚會上,一群文人一邊喝酒言歡,一邊津津樂道地感嘆《夾邊溝紀事》在描寫人物時的藝術感染力及文學魅力,唯獨作者楊顯惠顯得很嚴肅,有點不自在。
我覺得自己太不懂欣賞藝術了。面對一條條鮮活生命被餓死,一堆堆被啃吃過的白骨,一個個悲痛欲絕的家庭老小,到底是怎樣的非人境界或極端冷血,能讓他們如此淡定地品味藝術,暢談文學。如果我的那位從小失去父愛的好友在場,他會是怎樣的感受?那些飄蕩在夾邊溝荒蕪上的冤魂又情何以堪?
生活在自由世界,卻不敢觸摸中國的政治,已經是海外華文作家的普遍共性。明明從出生起就在政治染缸里成長,連血液都被政治浸透,卻都要擺出一副與政治無緣,自欺欺人地活在歲月靜好的虛幻之中。
我很讚賞這本《沉淪神州的血祭者》報告文學選集,是因為作者在撰寫歷史故事時,敢於跳出恐懼設下的圍欄,自覺地站在更高処,探尋悲劇產生的真實根源。因為有了這樣的前提,其文學作品才會充滿生命力,才能讓後人看清楚歷史的全貌,才對得起那些在中共暴政中失去寶貴生命的英靈。
從古至今,很多著名的歷史文獻能夠流芳百世,並不取決於作者的才華,而是他們的勇氣。
10-08-2024
This post was last modified on 2024年8月27日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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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2-20 03:12 12月初,三名台灣總統府當值憲兵因向中共特務提供機密遭到抓捕,之後中共滲透台灣網紅的種種跡象也被媒體爆出,再次引起台灣輿論對中共滲透及《反滲透法》界限的討論。 從中共誕生以來,統戰與滲透一直是中共非常重要的戰略手段,從未放鬆過。上百年來,其滲透能力堪稱登峰造極,幾乎就是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無往不勝。中共當局不僅依靠統戰與滲透成功地將國民政府趕到了台灣,還將全中國百姓拿捏得服服貼貼。 西方政客的幻想曾造就了中國經濟的快速崛起,中共的統戰與滲透也隨著中國製造的廉價產品全方位地蔓延到了世界各國,並順利地在各級政府、學術領域,甚至地方社團中埋下種子,打下了長期盤踞的基礎。 而散布在世界各國的台灣社團從來就是一個重災區,在民主環境里成長的台灣人並沒有天生的免疫力,一些單純的台灣人往往在有意無意間被利用了、被滲透了,被統戰了,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墮落在紅色的枷鎖之中。 每當人們提到中共的統戰與滲透就會聯想到特務與間諜,其實統戰與滲透的範圍極其廣泛,廣泛到不能簡單地用「間諜」的概念來分析論述。 比如說,一些有點影響力的台灣人常常會公開提醒台灣商人,不要在中共不喜歡的媒體上刊登廣告,或避免發表支持台灣政府的言論,美其言曰出於「好意」或「保護僑胞」,其實他們已經在中共的戰壕里,替中共的統戰與滲透發揮影響力了。讓人產生恐懼或自覺宣揚「中國好故事」,都是紅色滲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 很多海外華人,包括台灣人或東南亞的華裔難民,他們的政治立場往往會隨著中共影響力的變化而相應發生變化,有些人從反共走向親共,之後又宣稱反共,自由世界給了他們自由思想的空間,但他們是否真的能在立場的改變過程中擺脫中共勢力的束縛呢?那就只有天曉得了。因為中共統戰與滲透的力量就像癌細胞,具有頑固的持久性,有時活躍、有時潛水,當沾惹上後想洗心革面就沒那麼容易。 在澳中經濟處於蜜月的年代,澳洲只看到了滾滾而來的金錢,卻沒注意到中共的金錢是一把雙刃劍,它既減輕了澳洲的經濟危機,也削弱了澳洲的立國基礎,澳洲政府在中共的玩弄下幾乎成為了一堆木偶。譚寶政府最終反戈一擊推出了「反滲透法」,氣焰囂張的中共和統會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中共的紅色勢力就此消亡了嗎?當然不會!那張滲透的網路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可能在一天內轟然瓦解,該鋪墊的早已穩妥,該下的種子也已紮下了根。 英國王子邊上埋著紅色地雷,中共軍人擠進紐西蘭國會,泛紅憲兵在守護台灣總統府,類似的情形比比皆是,澳洲也絕對不會例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區別只在於何時才被發現,西方民主社會的一大特點就是後知後覺。 中國人的群體很簡單,親共與反共都是擺在檯面上,多多少少都對澳洲主流產生影響力,其它的絕大多數社團都保持低調,明哲保身,見風使舵,意見統一。 與中國社區相比,台灣社區反而顯得比較複雜,那是因為各台灣社團在對台灣的定義上有著差異。 在歷史的演變過程中,海外缺乏具有影響力的台灣本土社團代表台灣人發聲,一直被認為是台灣人聲音的社團並非來自台灣,那是一些民國初期就開張的百年老店,「XX堂」,或「XX會」,以及逃離共產極權迫害的難民組成的「越緬寮」團體,他們都曾接受了中華民國文化教育,本質上捍衛的是中華民國。當中共和統會在全世界粉墨登場後,首當其衝就是對這些社團進行統戰與滲透,遺憾的是無一能夠倖免。… Read More
新的482「需求技能簽證」(Skills in Demand, SID) 相關的法規於2024年12月7日生效,由於細節不多,僱主和簽證申請人必須留意簽證的新要求。 首先需要注意的是,將不會有新的子類別。需求技能簽證將與臨時技能短缺簽證使用相同的子類別號碼「482」,但這絕不是簡單的重新標籤。 任何在12月7號之前提交的482簽證申請不受這些變更的影響。 需求技能簽證有三個流派:專業技能流、核心技能流和勞工協議流。前兩個流派取代了中期和短期流派,這意味著該簽證更注重高低收入之間的區別,而不是長期和短期的職業短缺。勞工協議流將有效保留現有標準。至於針對低薪但關鍵職業的基本技能通道的命運,則無法預測。計划進入該流派的職業可能會通過勞工協議獲得。 主要法規不僅修訂了482子類簽證,還包括相關的提名、贊助義務和僱主提名的永久簽證。只有關鍵方面被突出強調。 該法規的大部分內容涉及修訂現有法規,將子類的名稱從「臨時技能短缺」改為「需求技能」,例如,與簽證取消、退款和某些家庭成員豁免的規定。然而,這項新簽證還有許多重要方面。 收入門檻 取代臨時技能移民收入門檻 (TSMIT) 的將是1994年移民法規中設定的兩個收入門檻: 1.…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