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流星,也曾照亮過地球的夜空,縱然轉瞬即逝,他亦曾有過一段輝煌。
一
小何出身名門,父親是大資本家的兒子,母親是大地主的女兒,小何生不逢時,五十年代出生的他,一來到這個世界就成了「狗崽子」。
小何1968年初中剛畢業,就同二十多個知青從廣州上山下鄉來到寶安縣插隊。
貧下中農敲鑼打鼓用單車把知青接回村裡,稱他們做「毛主席派來的新社員」。
大隊幹部看過小何的檔案,知道他「出身名門」,都在暗地裡叫他「狗崽子」。
小何自己則謙虛地在生產隊的歡迎儀式上慷慨陳詞,說自己是來「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的,是「人民公社的新社員」。
那年頭,農村窮得丁當響。小何和其他知青在一間破屋睡了一晚以後,貧下中農就配給他們鋤頭、鐵鏟、犁耙,教他們插秧、施肥、割稻,要把他們培養成一代新農民。
小何下鄉接受了再教育後才知道,肥料對於農民非常重要。為了肥水不流別人田,他得學會「忍」功。在出遠門的時候,寧可憋到臉紅脖子粗,也要把那泡尿撒回自己家裡,澆到自己的自留地上。
為了更有效地積肥,小何用幾塊磚頭在門前搭起了一個糞坑,每天堅持把自己吃進肚子里並已完成消化過程的午飯和晚飯排放坑內。但很多時候,當他一大清早起床要把這些積下來的肥料挑到自留地時,才發現自己的勝利果實早已成了鄰居那條黃狗的早餐。
自己一個人生產的有機肥畢竟有限,小何只好在每日黎明時分天剛蒙蒙亮的時候,挑著糞桶,跟在村民後面,到附近的鎮上去買尿。農民伯伯在前面走,小何在後面跟著。農民伯伯在前面放聲大喊:「買尿——」小何覺得買尿丟人,不好意思大聲叫,便跟在後邊低聲嘟囔一句:「我也是——」
二
小何為了表現自己不是一隻「狗嵬子」,時時事事處處都盡量表現出自己勤勞、老實、聽話,爭取努力成為一個「可以教育好的子女」。
小何的父親解放前「按資取酬」,有錢有勢。解放後,資本家當不成了,只能當工人。一個月的工資只有1323元8角,另加3元9角8分的股息。小何的母親自小嬌生慣養,原以為嫁個資本家可以享清福,沒想到嫁了這個老公後沒兩年便世道大變,她的人生亦一落千丈?俗語云:家貧是非多。小何的父親與小何的母親經常為雞毛蒜皮的事齟齬,小何的父親罵她 「十惡不赦地主女」,小何的母親則回敬他「罄竹難書資本家」。小何家裡的資產階級和地主階級就這樣天天斗個你死我活沒完沒了,令小何對資本主義和封建主義都沒有好印象,有時反倒想成為一個共產主義信徒,但由於他家裡的階級成份太複雜,共產黨沒有讓他的願望成真,沒有接受他這個由資本家和地主女結合產下的「狗崽子」。
三
小何渾身長滿了音樂細胞,但這些細胞都不是他父母給的,他的音樂細胞只能算是「後天培育」。小何所受到的音樂熏陶源自他的大姐和大姐夫。小何的大姐是歌舞團的女高音,大姐夫則是男低音,這對夫妻在家中天天爭吵,一高一低,一唱一和,不但培養了小何的音樂愛好,也提升了他的普通話水平。
在姐夫和姐姐的影響下,小何自小便受音樂熏陶,後來師從一位知名的手風琴演奏家,學會了拉手風琴。
四
小何的買尿生涯不長,正是因為他有手風琴這一技之長。
在農村接受了一年「再教育」後,小何就被抽調到縣文藝宣傳隊,從「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一下子變成「教育人民大眾」的文藝戰士。
小何在文藝宣傳隊里既擔任獨奏,又兼任伴奏,一晚不停地拉。為了實踐「一專多能」,小何還要表演舞蹈和快板,但他天生不是跳舞的料,在舞台上老是站錯位置,因而常遭其他演員的「拳打腳踢」,最嚴重的一次是被人一拳擊中鼻樑,鼻血噴涌而出,頓時血流滿面,在台上「定格」了好幾秒鐘,幾乎暈倒在舞台上。
五
小何的嗓門大,中氣足,穿透力強,又能操粵語和普通話兩種語言,因此,公社每逢開大會,都要小何登台領呼口號。領呼口號是一件既光榮又極冒風險的事兒,因為在台上一呼百應確令人豪情滿懷,可是,那時候的口號不是「打倒×××」,就是「×××萬歲」,一不小心,很容易喊錯。(曾有一個在當時紅得發紫的「司令」,在領呼口號時一不留神,把「XXX萬歲」喊成「打倒XXX」,結果被造反派斗得死去活來,最終成了現行反革命)因此,小何在領呼口號時絕不敢開小差。小何在鄉下喊了一年口號,效果極佳。調到縣宣傳隊後,縣革委會發現了他的「特異功能」,便量才而用,凡開群眾大會或宣判大會,都點名指定要小何帶頭高呼口號,有時竟要連呼半個小時。由於長期大喊大叫,小何竟然因此喊出了一身硬功夫,喊出癮來了。文革結束後,小何沒有機會喊口號了,喉嚨癢得發慌,只好把家裡的錄音機音量放至最大,然後放聲大叫,害得住宅區的保安員以為他們家發生命案,經常破門入屋打算救人。保安員破門之後,方知啥事也沒有,只是小何「喉嚨癢」而已。從此以後,只要小何一打開錄音機,就會被保安員聞聲趕來喝止。
後來,小何變成了大何,大何又變成老何。老何也從當年的狗崽子新社員變成一家商貿公司的何經理,每次對屬下員工訓話時,他年輕時練就的硬功夫又有了用武之地,他的「嗓門大,中氣足,穿透力強」又可以發揮得淋漓盡致了。
作者:周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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