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海外親屬的澳洲人都知道,邊境關閉會給無法團聚的家人帶來多大心痛。一個澳洲人為了見在中國剛出生的兒子,花了兩年時間,歷經三個國家,經過80次COVID測試,結果在入境中國後還在一點上栽了跟頭。
據澳廣新聞報導,有海外親屬的澳洲人都知道,邊境關閉會給無法團聚的家人帶來多大心痛。一個澳洲人為了見在中國剛出生的兒子,花了兩年時間,歷經三個國家,經過80次COVID測試,結果在入境中國後還在一點上栽了跟頭。
澳洲大多數州和領地已經重新對國際入境者開放,但中國仍在嚴格限制入境人數。分析家認為,中國的邊境封鎖政策至少保持到年底。
Chris (不使用全名以避免麻煩)對封鎖邊境有著切膚之痛。他花了兩年時間試圖與妻子和兩歲的兒子在中國團聚。好不容易到了中國,由於他對Omicron檢測呈陽性,團聚的日子進一步拖延。
Chris在亞洲生活了20年,管理國際酒店。十年前他在中國工作時認識了妻子Grace。因工作緣故,他們來到印度尼西亞,監督一個大型的新酒店項目。
Grace於2019年回到中國,以便能在父母身邊生娩。
他們的兒子Harrison於2019年12月出生。當時武漢的醫院裡已經大量出現了神秘的死亡病例。
Chris原本計劃一個月後飛回中國過農曆新年,但趕上疫情全面爆發,他的妻子建議他再等一兩個月,以免嬰兒有任何危險。
不久,中國的邊境關閉,將Chris拒之門外。夫妻倆考慮一旦Harrison可以坐長途飛機,就把他送到印尼。
但COVID-19蹂躪著印尼這個國家,外國人被疏散。到2020年4月,印尼的邊境對外國人關閉。
Chris告訴ABC,「2020年下半年變得非常緊張,我感到強烈的無助感。」
「在我們團隊中,任何時候都有幾十人同時感染COVID-19。在施工過程中,有七八個高級承包商死了,都是30多歲、40歲的壯年人。這令人震驚。」
印尼封鎖邊界也使Chris的公司難以派遣替代人員,他不得不繼續留在這裡完成項目。
到了2021年中期,疫情結束在望。Chris開始嘗試申請前往中國的工作簽證,這是外國人在疫情期間仍然可以獲得的一種簽證。
「泗水的中國簽證辦公室都認識我了,但他們告訴我,由於COVID-19,辦公室關閉了,過幾天再試。」
但辦公室再也沒有重新開放。
由於他的印尼簽證即將到期,而且沒有辦法直接申請去中國,Chris不得不飛回悉尼。當時悉尼正經歷Delta浪潮,處於封鎖狀態。
Chris 在悉尼的一家酒店隔離了兩周。在澳大利亞的事情也並不順利。
他花了三個月的時間,在封閉的州邊界中穿梭,因海外疫苗證書問題給多個大使館打電話,最終才獲得了中國簽證。
飛往中國的航班比COVID-19之前大大減少,Chris能找到的最早的航班是在節禮日。
這意味著他要在聖誕節前一天爭先恐後地進行PCR測試才能上飛機。當時悉尼處於Omicron潮期間,排隊等待測試的隊伍可以蜿蜒至幾條街。
最終,在12月26日南航A380飛機上,在穿著全套PPE防護服的空姐陪同下,Chris前往中國。他馬上就要見到兒子啦!21天的酒店隔離是最後一關。
抵達中國後,Chris在酒店隔離了一晚,然後他接到電話,說他的Omicron變體檢測結果呈陽性。
當局派人給他穿上全套個人防護設備,並把他帶到一家醫院,在那裡他被關在一個房間里18天,年輕的護士每三天進行兩次PCR測試——每個鼻孔一次。
Chris說,他在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癥狀,每天的測試顯示,15天後他體內的病毒完全清除了。
經過連續的檢測呈陰性後,Chris被帶到第二家醫院,這裡住的都是COVID-19康復患者。
Chris說,他所住的房間的門是鎖著的,陽台的門也是鎖著的,只能打開不超過一厘米的縫,無法呼吸新鮮空氣。
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不適,在床周圍三米的空間里來回踱步,進行日常鍛煉。
與此同時,他的妻子Grace正在瘋狂的打電話,試圖為她丈夫出院安排「家庭」隔離住宿。
她說:「沒有一家Airbnb供應商願意接受他,因為他有COVID-19。」
他的入境簽證過期意味著他不能飛往青島,必須留在中國南方解決各種問題。
最終,當局為他找到一家隔離酒店,Grace和Harrison現在計劃在Chris出院前飛去看他。
現在,Chris在中國被隔離了近50天,並在兩年內進行了約80次COVID測試,他渴望與家人團聚。
他說,「有幾次我對這種情況感到沮喪,但Grace幫助我恢復了信心,我們會度過難關。」
他的妻子Grace說,「當他走出隔離酒店的那一刻,我們就會在那裡等待他。」
夫妻倆都對兩歲的Harrison將如何反應感到好奇。
Grace說,「Harrison還不懂事,爸爸對他來說是一個在手機視頻屏幕上出現並說話的人。」
「我想我們會像往常一樣進行視頻通話,然後他爸爸會從屏幕里走出來,真正出現在孩子面前。」
責任編輯:張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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