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小詩,男,二十來歲,詩人——寫過詩的人。原籍雲南省某貧困縣高寒山區。屬於那種中了毒的文學青年,早已奮鬥成了貧困戶。喜歡上網。一次居然搶到了澳洲的打工度假簽證。於是笑逐顏開,張著大嘴巴,精力旺盛,一覺坐到了墨爾本。
刁小詩,男,二十來歲,詩人——寫過詩的人。原籍雲南省某貧困縣高寒山區。屬於那種中了毒的文學青年,早已奮鬥成了貧困戶。喜歡上網。一次居然搶到了澳洲的打工度假簽證。於是笑逐顏開,張著大嘴巴,精力旺盛,一覺坐到了墨爾本。
幾天後,刁小詩明白打工簽證時間短,須持有綠卡,打工緻富的夢想才會化為現實中的金錠。又經老移民指點,得知申請綠卡辦法有多種,條條道路通羅馬,得靠自己光腳走。但每條都是硬邦邦的彎彎路,時常啃咬腳板心。具體是什麼路呢?一,可以正式嫁給澳洲男人或正式娶澳洲男人(同性戀合法),也可以娶澳洲女人;二,商業婚嫁,即支付20萬澳元或30萬澳元(摺合人民幣約100萬元或150萬元。行情變化大。)給澳洲人,與對方假結婚。如果不是澳洲人,綠卡持有者也行。以上兩種都屬於配偶擔保移民。還有獨立技術移民,政府擔保移民,僱主擔保移民,投資移民等等。
刁小詩於是感到形勢嚴峻,笑容基本全部收斂,大嘴巴縮回原狀,精力也打了折扣。
刁小詩是個小個子。矮,胖,腿短,但身子長!不知道自己拉低了整個詩歌界的顏值,半夜睡著睡著,從不會丑醒過來,整天到處跑。凡是迷戀誰,就配不上誰。還窮。所以,正常的「配偶移民」,和違法的商婚「配偶移民」,都和他不匹配。也沒有學過特殊技術,不能辦技術移民;又找不到政府、僱主擔保。只好一頭扎進華語圈(此圈包括學漢語的外國人),希望認識更多的老華僑,結交澳洲人,友誼第一,突然冒出個,願意從自己的大腿上,割一塊培根給他吃的那種,跨國學雷鋒標兵,幫他移民——就是獲取綠卡。
忙乎了好一陣,刁小詩認為念念不忘,必有迴響,所以死守華語圈,蹦高,鑽縫。但又無法像媒婆一樣會推銷,雙腳始終牢牢陷於外圍;也沒能晉級到新的社交圈。此間,在一次華人文友的聚會上,我們相識了。他新增加的特長,是能說出一段澳洲人的名字,像說他家的親戚。這沒什麼用,只是安慰劑。那時,他的打工度假簽證早已過期,第二輪搶簽證,運氣被第一輪用光,白忙半天。於是趕緊回國,抓到張旅遊簽證,又來了。這次決定潛伏下來做「黑民」,寧死不離開;孝心滿滿,絕不撤退回家啃老。據說仍然在寫詩。憤怒出詩人嘛,可能真在寫;甚至出門在外,也打腹稿,而且質量還高。也是,你寫詩的過於淡定你讓讀者怎麼燃燒?
關於黑民,我有一點點了解。一次,正在快餐店啃非常難吃的洋麵包,警察來了,前後門一堵,查「黑民」。一句英語不會的,是審查重點。不幸,我只會一句英語,那是上初中時英語課本的第一課:毛主席萬歲!文不對題。還會兩句外語:八格牙路!咪西咪西!還是文不對題。這樣我就被帶到了移民局。局裡有各語種翻譯。很快,我獲得自由了。「黑民」們呢,湊足一批,則遣送回國。
我借給刁小詩300元人民幣,他自己想法換澳元。本不願借,怕他心裡埋怨,覺得人情只是塑料花。記得魯迅或者周迅或者朱迅說過:「人只要有錢,煩惱就會減掉90%,情商和智商也會提高,更不會亂髮火。」但關鍵是錢從哪來呢?三迅不肯說。等於什麼都沒說。整體感覺是,眼前這個什麼移民條件都不具備的傻大膽,胸懷天下,身無分文,現在缺錢不算什麼,以後缺錢的日子還多著呢!移民政策越來越緊,比他優秀的人都在努力掙綠卡,他努力還有啥用呢!再說,移民了又怎麼樣?一代移民也不一定好混,除非你真的優秀得不得了。不過總要有人來當這個一代民。沒法!
以往我只知道「簽證」,不知道打工度假簽證或別的什麼簽證。2018年,國內斷了多年音訊的熟人聯繫到我,先寒暄,後亮底,讓幫忙辦理打工度假簽證。我說:「我的簽證一直是中介代理,希望你學我;如果你刻苦鑽研,外行變內行,拋開中介,自辦簽證,也可,那我學你。」由此引起了我對簽證的關注。2月28日,是那年打工度假簽證名額發放日。港澳台無名額限制;大陸共配給5000個名額。可惜呀,開通三秒鐘,就一搶而空。莫說我完全不知道怎麼搶,就是知道,動作也慢,搶不過住在韓國、日本的大陸華人;這兩國網速超強呢。我給熟人指出一條曲折小道:「可以出錢買名額。去搜qq群、微信群,裡面成建制的秒搶人才正在恭候你的光臨。自己相機行事,遇到騙子趕快報警,不要把我抱緊。」一來二去,我就差點成為移民專家:簽證,竟然有那麼多類別。聯想到刁小詩,為他擔心,腳趾頭一下抓緊了鞋底。
這時,我有兩個年頭沒有見到刁小詩,不知道他是徹底「黑」下來了,還是又辦過某類簽證。只知道他還在墨爾本混;是混,不是闖;不是不想闖,而是心急,加之不知己不知彼,百戰百敗,只能瞎混。華語圈傳說,他常常溫習著名的《論持久戰》,並四處開展游擊戰,連吃飯睡覺都活學活用打游擊;也常常去教堂痛吃免費餐;還絞盡腦汁攬點「現金工」。「黑民」都打「現金工」,因為只能打「現金工」。「現金工」沒有稅單,工資低,比最低工資標準還低;倒不拖欠工資,無需「惡意討薪」;不給買五險一金;無權罷工、遊行、示威鬧革命。又傳說他居然找到一條「出路」——當騙子。騙術極簡單,笑逐顏開,張著大嘴,向一切熟人借小額現金,從此閃去,讓人難覓蹤影,似乎已經腿長身子短了。詩人與騙子之間,是不好劃等號的,我在腦海里,琢磨著他那頗有喜感的身材,半信半疑。
澳洲物價便宜。一個普通的熟練勞動者,一小時的報酬是30澳元左右,可以買150個雞蛋!不買雞蛋,換成大米,可以買25公斤;換成食用植物油,可以買14公斤;換成雞肉,可以買10公斤;換成牛奶,可以買45升即4500毫升;換成嬰兒奶粉,可以買1.5公斤;換成鮭魚,看選什麼部位,可以買1至8公斤;換成豬腳,可以買15公斤……可是香煙貴,30澳元只能買一包,等於25公斤大米。沒有低價煙,沒有高檔煙,牌子不同價格相近,國家幹部和普通群眾吸一個檔次的煙。但我們無產階級,都被培養得煙癮大啊。所以我學著種煙,順帶種幾株罌粟——法律許可的。
有一天,我正在後院收煙葉,觀賞罌粟花,手機鈴猛地響了,一看號碼,是附近超市的公用電話。裡面有個粗喉嚨嘿地怪笑一下,說:「詩……」斷了。又響了幾次,都只有一個音節。連起來是一句話:詩,人,在,等,你。詩人?誰?出去一看,沒人啊!磨蹭了一會兒,身後響起細碎的聲音。回頭查看,車庫門口的平地上,剛才自稱詩人的刁小詩,正往挺拔那種作派努力,站得搖搖晃晃的。是來還欠款的嗎?我想。有點不好意思,我就是這樣想的。見到我,他的身子不再作勢,馬上委頓下來,滿臉笑嘻嘻地往前走。我注視著他,穿了件稀世珍寶般的中山服,倒還不像鹽菜,猛一看,以為是個大陸老幹部;細一看,又以為是個混入黨內的人民群眾。模樣雖然已經大變,感覺一切似乎還算正常。但有一雙墨爾本產的,質量非常高的,翻毛勞保大皮鞋,污濁不堪,攢下了厚厚一層包漿,暴露出他的勞頓與落拓。而且他笑的時候,臉面就四分五裂,閃出兩排黃牙,極大地破壞了他原本的憨厚相。這本沒有什麼,長相是自由的,不受限制的,但加上與之不配套的作派,就很滑稽。如果仔細想,會發出笑聲的,還不止笑一次呢。日常生活中,我常常突然哈哈大笑,旁人莫名其妙,以為我間歇性精神病大發作了,趕緊跑開,離我遠點,就是因為我想得過於仔細。
澳洲人家,沒有小板凳;需要坐小板凳時,一律直接坐地上,從來不蹲。出門同樣。所以,無論在何處,車上,商場,公交站,火車站,大道邊,都有人席地而坐,不分男女老少。丑鬼坐;美女也坐。美女在鬧市裡走累了,依然一屁股坐在地上玩手機,吃冰激凌,奇怪而有趣!也沒有人燒開水,都喝直飲水——就是自來水。敬煙是不禮貌的行為。這一切我都很喜歡!
我和刁小詩就在前院,學著澳洲人的樣子,隨地而坐,喝著自來水,吸著空氣,寒暄開來。他說:「聽說有人想在太平洋買個海島,打算先投入美國的懷抱,爭取獨立,並積极參与南海事宜。以後再投入中國懷抱,訪華,錢到手,就把島轉手,另外買個新島……」我白他一眼,告訴他一條宇宙真理:「是啊,所有賺大錢的方法,都寫在刑法里呢!每個深陷地獄的人,原本選擇的都是去天堂的路!我警告你,別以為你是詩人就了不起。我平常坐馬桶還寫幾首呢,算個啥本事?」又笑著吐出四個字:「痴人說夢!」接著說:「我有個消息告訴你,也許對你有用。目前澳洲有六個職業——牆面地面磚瓦匠,汽車電子技工,配電技工,造船、修船工,精密金屬貿易工,牲畜農民工,一共九千多個簽證名額,沒有人申請。還有六個職業——鈑金技工,櫥櫃製作工,玻璃安裝工,車身打磨技工,訴訟律師,健康診斷和推廣專業人士,一共五千多個簽證名額,就只有一個人申請。你馬上回國學一樣,都來得及。」他沒有搭話,看神情,甚至沒有聽到。難道還在琢磨空手套海島?
之後,彼此都大眼瞪小眼,相看兩不厭,誰也不說話。刁小詩無話,不知何故;我無話,是在等待,等待傳言的破滅或印證。也或許,在任何關鍵的時刻,語言都是無力的。
不遠處,紅太陽照耀著兩條貓,一條是自由馳騁的白貓,一條是縮成一團的黑貓。
刁小詩隨便抓了把青草在手裡蹂躪著,終於開了口:「悉尼的移民中介,你熟不熟?」笑容已經飛走了。我也板著臉,以便和他的表情配套,認真地回答:「不熟。全澳洲任何地方的移民中介,我都不熟。只是,××移民的超嘜,是我的同學。」他閉緊大嘴,沉默了一陣,指頭按住胖臉,朝上摳了幾下,突然非常壯陽地吶喊:「最近事多,沒有寫詩。準備到悉尼去大幹一場!」又一下十分陽痿地囁嚅道:「差500元澳幣,希望你能幫我。」我如實說:「上次借給你的300元人民幣,如果你不介意,改成送給你;可以再送你300元。澳元我一分都沒有。」他沒看上人民幣,不再做隨和的人,只催促道:「那你去找鄰居、熟人借嘛!你一定要幫忙,我倆是一國的,是骨肉同胞!」我答:「我不習慣借錢。凡是要借錢才能辦的事,我都不辦。」他的目光既要躲避我又必須放置在我臉上,說:「你去借一次嘛,才500澳元!」又補充,「常聽祖國政府給外國哥們提供無息貸款,到期後又大方地免債。這麼好的榜樣,你為什麼就不學學呢!」我決定脫身。原因如後:一,華人圈傳說,「人在海外漂,防火防盜防同胞」!有點擔心成為騙子的衣食父母;二,確實沒有澳元;三,不喜歡啰啰嗦嗦。於是直說:「請你另想辦法。」我給他300元人民幣,遭拒。「你太不夠朋友了!」他惱羞成怒,一下站立起來,又往挺拔里努力著。我沒有起身。原本我只是懷疑他,現在這一聲吼,可能已經說明了一切。我的心涼涼的,在想:刁小詩,我過去的朋友,是個把日子過得腿短身子長的,嗯?欠債人。
之後我仍然抱著幻想,還為自己對刁小詩的警惕自責過多次。我知道,文明,包括善待那些處於弱勢的人。但是,過了幾天,幻想乓地一聲爆炸了,而且爆成碎末:××移民的超嘜發來微信,說我介紹去的朋友刁小詩,性格開朗,笑容可掬……他要返墨爾本,借走了500澳元。
從此我沒再見到過刁小詩,只是多次聽到過,他笑嘻嘻地找熟人或熟人的朋友借錢,而照例分文未得的傳聞。傳聞還不少。例如,他善於用公用電話打免費接力電話,具體怎麼回事不知道,總之,打這種電話不花錢,只需要多撥幾次,每一次能發出幾個音節,湊起來就是完整的一句話。還化裝後去ATM機偷錢。把一張澳元沾上雙面膠,存入機器,稍候,等機器把錢 「吃」穩,立刻點取消。這樣,吐出來的澳元就不是一張,而是兩張。又不久,確切消息終於傳來:上個月,移民局和海關聯合執法,突然再次包圍並搜查了城西櫻桃農場。刁小詩等「黑民」雖然四處奔竄健身,丟鞋子掉手機摔大跟頭,無奈墨爾本西部就是個大平原,郊外處處一覽無餘,所以全部遭到扣押,並於本周驅逐出境了。唉!
可是刁小詩是個「信念」堅定的人啊!雖然年輕,卻已經像根百年老藤。我有一種預感,如果移民局沒有認出他是誰,而他從小就學習過江姐許雲峰,堅決不開口,則無法遣返。老虎凳辣椒水是沒有的。這類人,都由移民局「集中留置」。留置中心就像一座四星級酒店,包吃包穿包睡包電視包洗澡包醫療,還有健身房、游泳池;可惜不包結婚。直到被查清。有的人,偷渡過來的,沒在移民局留下任何信息,十幾年都查不清,也就無法遣返,「實現」了「移民」澳洲的宿願。而刁小詩,可能將是其中一員。那麼,「逾期留居人士」刁小詩,不必「證明自己能夠融入澳洲社會並為其做出貢獻,簽署澳洲價值觀聲明,承諾效忠澳洲」,就可以笑逐顏開,精力旺盛,張著大嘴,暗喜自己「移民成功」,成為「海外僑胞」了!
作者:肖恩
This post was last modified on 2021年11月20日 12:08
澳洲年底前將推出了全新的「國家創新簽證」(NIV),取代目前的「全球人才獨立計劃」(Global Talent Independent Program)。新計劃旨在吸引全球的各行業高技能人才,特別是在關鍵領域擁有卓越成就的專業人士。 Read More
新州警察局局長凱倫·韋伯威脅說,如果由於鐵路罷工導致觀看煙花人群的安全無法保證,她將建議取消悉尼標誌性的新年前夜煙花表演。 Read More
12月15日,一個網名為「Ares」的中國遊客在「小紅書」上發布了三段使用無人機近距離拍攝澳洲海軍軍艦的視頻。引發了網路熱議和澳洲參議員Malcolm Roberts的關注。 Read More
更新於 :2024-12-20 03:12 12月初,三名台灣總統府當值憲兵因向中共特務提供機密遭到抓捕,之後中共滲透台灣網紅的種種跡象也被媒體爆出,再次引起台灣輿論對中共滲透及《反滲透法》界限的討論。 從中共誕生以來,統戰與滲透一直是中共非常重要的戰略手段,從未放鬆過。上百年來,其滲透能力堪稱登峰造極,幾乎就是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無往不勝。中共當局不僅依靠統戰與滲透成功地將國民政府趕到了台灣,還將全中國百姓拿捏得服服貼貼。 西方政客的幻想曾造就了中國經濟的快速崛起,中共的統戰與滲透也隨著中國製造的廉價產品全方位地蔓延到了世界各國,並順利地在各級政府、學術領域,甚至地方社團中埋下種子,打下了長期盤踞的基礎。 而散布在世界各國的台灣社團從來就是一個重災區,在民主環境里成長的台灣人並沒有天生的免疫力,一些單純的台灣人往往在有意無意間被利用了、被滲透了,被統戰了,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墮落在紅色的枷鎖之中。 每當人們提到中共的統戰與滲透就會聯想到特務與間諜,其實統戰與滲透的範圍極其廣泛,廣泛到不能簡單地用「間諜」的概念來分析論述。 比如說,一些有點影響力的台灣人常常會公開提醒台灣商人,不要在中共不喜歡的媒體上刊登廣告,或避免發表支持台灣政府的言論,美其言曰出於「好意」或「保護僑胞」,其實他們已經在中共的戰壕里,替中共的統戰與滲透發揮影響力了。讓人產生恐懼或自覺宣揚「中國好故事」,都是紅色滲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 很多海外華人,包括台灣人或東南亞的華裔難民,他們的政治立場往往會隨著中共影響力的變化而相應發生變化,有些人從反共走向親共,之後又宣稱反共,自由世界給了他們自由思想的空間,但他們是否真的能在立場的改變過程中擺脫中共勢力的束縛呢?那就只有天曉得了。因為中共統戰與滲透的力量就像癌細胞,具有頑固的持久性,有時活躍、有時潛水,當沾惹上後想洗心革面就沒那麼容易。 在澳中經濟處於蜜月的年代,澳洲只看到了滾滾而來的金錢,卻沒注意到中共的金錢是一把雙刃劍,它既減輕了澳洲的經濟危機,也削弱了澳洲的立國基礎,澳洲政府在中共的玩弄下幾乎成為了一堆木偶。譚寶政府最終反戈一擊推出了「反滲透法」,氣焰囂張的中共和統會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中共的紅色勢力就此消亡了嗎?當然不會!那張滲透的網路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可能在一天內轟然瓦解,該鋪墊的早已穩妥,該下的種子也已紮下了根。 英國王子邊上埋著紅色地雷,中共軍人擠進紐西蘭國會,泛紅憲兵在守護台灣總統府,類似的情形比比皆是,澳洲也絕對不會例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區別只在於何時才被發現,西方民主社會的一大特點就是後知後覺。 中國人的群體很簡單,親共與反共都是擺在檯面上,多多少少都對澳洲主流產生影響力,其它的絕大多數社團都保持低調,明哲保身,見風使舵,意見統一。 與中國社區相比,台灣社區反而顯得比較複雜,那是因為各台灣社團在對台灣的定義上有著差異。 在歷史的演變過程中,海外缺乏具有影響力的台灣本土社團代表台灣人發聲,一直被認為是台灣人聲音的社團並非來自台灣,那是一些民國初期就開張的百年老店,「XX堂」,或「XX會」,以及逃離共產極權迫害的難民組成的「越緬寮」團體,他們都曾接受了中華民國文化教育,本質上捍衛的是中華民國。當中共和統會在全世界粉墨登場後,首當其衝就是對這些社團進行統戰與滲透,遺憾的是無一能夠倖免。…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