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 2013 年後擱筆不寫文稿了。文人的習性是不能更變的,雖然下海,下的又不深。業餘,走游馬來群島各地之際,採摘各方歷史、風情、資料。
2015 年初,筆者到了沙撈越州,也是第一次來馬來西亞的東部的這個州。有件事一直讓我牽索在心。記得大約 15 年前,在汶萊游考時,每天從街上買來的幾份華文報紙來打遣晚上的時光, 記得有一天看到上面有連載的有趣文章, 報導中說在婆羅洲有一個中國北方人的村莊, 故事大概是此群落早期移民來自北方山東,天津一帶,是南洋唯一的北方人村落, 至今保留了北方人的好多生活習慣如過年吃餃子。 來到古晉,沙撈越州的朋友也不知道,朋友經過多個管道查詢,告知說這些我要找的北方人應該在沙巴州,即以前的北婆羅洲。
而對於沙巴州的影響,記得在 2014 年,我從汶萊租車,讓當地汶萊朋友從汶萊一路駕車到沙巴州亞庇市(即 KK)–哥打巴魯。路程是 4 小時左右,沒有坐飛機,這樣就有機會觀賞自然。那次的遊記特別美好。一路上是廣闊的無邊無際的北婆羅洲美景, 有壯觀巍峨的群山,寬大清澈的江海, 也不時看到雄偉壯觀蔚藍的南中國海, 還有那一路美麗的村莊,印象深刻。
2016 年初,當我再次來到了北婆羅洲亞庇市,住在傑斯頓海港附近的賓館。就設法聯繫華北人鄉親,讓人興奮的當地朋友介紹,通過沙巴州華社 15 鄉團會所,終於聯繫到沙巴州華北會館的電話。 通過辦公室李女士,也約好了與其會長張景程先生見面。 終算圓了我 15 年的夢想,生活在南洋幾十年,各國各地, 碰見的均是廣東人、福建人、潮州人、海南人或廣西人同胞,也零星碰見過居住在吉隆玻的北方人, 如著名作家、文人、書法家姚拓老先生是河南人, 還有回族穆斯林學者馬天英先生及其家人後代,他們是北京人, 祖籍山東,但沒有見過一整個村都是北方人的。筆者是北方人, 不由地看到了北方鄉親,是極為興奮的。(我當時在汶萊讀華文報的記憶,後來看到該資料保存記載的日期是 2004 年 3 月 2 日到 3 日的兩期報導,華文報是詩華日報。這就確認我的記憶是15 年之久)。
在亞庇市的兵南邦路(Penampang)的華北同鄉會館裡,受到了其會長張景程熱情接待。從我後期看到的資料了解到,該會長是華北同鄉會的第三代精英,典型的北方人性格,說一不二,愛恨分明, 為同鄉會出了大力,包括出版的華北同鄉會族譜,(本文的許多資料也是採用他這族譜中的)。
在華北同鄉會辦公室里,張會長解釋著許多贈牌、紀念品,有團員從 1993 年開始回訪華北老家滄州、 天津、石家莊和北京的照片, 贈匾有些碑文寫到「華北為源,南海為孫」、「北族南嗣,落葉歸根」、「北下南來」等等, 反映了華北鄉親的廣泛交往事迹。
在我問道北方人來此時的歷史背景,張會長娓娓道來,說:「沙巴又叫北婆羅洲,是 1861 年, 汶萊蘇丹把這塊地方送給了英國人,也是叫英國渣打公司負責治理。」 由於面積大,這裡地方有七萬多平方公里,比台灣大兩倍多,人口稀少,而英國北婆羅洲渣打公司在周內地種植了大量橡膠,收成極好。交通之便而需要修建一條從亞庇市(KK) 到內地丹南(Tenon)的火車路。知道中國北方人特別是山東人人高馬大,力量大,就去招了 108 戶人家,共家眷 470 多人口, 來到這桃源之地。據今已經 110 多年了。」談到高興處, 張會長又帶我去他家一游,路途不遠, 張會長是位即愛動物又愛自然的人,家裡養了十幾隻狗,還種植了許多花草樹木,他的家裡布置的似一個花園一樣。
在對祖先來南洋歷史的事,他又說道:「我們的祖先多數從源自山東、天津、 河北滄州等地,由當時英國政府招募而來,在天津上的船,船從 1913 年 9 月 11 號啟程,到了香港,又換成大的船,叫加央號(Kayan),又到了新加坡,從新加坡才到亞庇,於1913 年 11 月 1 號抵港上岸。」
「當時,祖輩們都不知道什麼是北婆羅洲,只是知道下南洋,當時中國民國剛成立,又有大水災,來到都是貧困人家。」
「上了岸,亞庇突然出現了一些講北方話的人。剛來就臨時安置在港口附近的大倉庫里。後來,英政府又分派了土地給他們,住在兵南邦路一帶,後來也叫山東村了。」 他又接著說:「我們北京來這裡, 是當時渣打公司主席溫大人幫助的,是殖民政府和民國政府談好的,有十二種條件,包括提供日常費用、 土地、教育和遣迫費的。來了以後,發現這裡氣候炎熱,有好些人水土不服,又回去了。到了 1932 年,當時人口也只有 473人, 說明增加不大。 那時,碰上一戰期間,樹膠生意好。 祖先們又學習種植樹膠,又適應新的社會環境。第一年,以為種樹膠和種小麥一樣,撒入土地後,結果一無所獲,後來才明白,先在農地上打個洞,慢慢植入樹膠種子,才能成活。所以,後來才明白,熟悉了種植樹膠, 收割樹膠。」
在考究華北人遷徙歷史中, 2013 年 12 月 6 號的當地英文報紙有這樣的報導:
「Chartered Co brought Shantungs to North Borneo, Dec 7, 1913. ———
「Among the Chinese Communities in South East Asia, the Shantungs in Sabah are the only ones from northern China. Having been brought over as settlers by the British North Borneo Chartered Company.
Their story began when Chartered Company president Sir West Ridgeway was on a business trip in Peking (Beijing) in 1913 and saw the sufferings of minions hit by floods when the Yangtze of Yellow River overflowed its banks.
He then offered them an alternative to start a new life in a faraway land called North Borneo (Sabah) which was by then already known in many Chinese Traders.
The offer was taken up by 107 families, totaling 433 people, who left Tientsin in Nov 1913. They became the first and only batch to be sponsored as the company felt such an endeavor was too costly to continue.
The trip cost the Chartered Company 2,500 pounds Sterling, a very large amount of money at that time.
The immigrants arrived North Borneo on this day on history and were thereafter referred to by the locals as the Shantungs.
Each person was given a daily allowance of 35 cents until they were able to earn an income.
The Chartered Company also gave each family 10acrea of land near Jesselton (Kota Kinabaru) which although not fettle, gave good yields through hard work.
Many of Shabtongs either returned or were sent back to China in the few years that followed and by 1925, those remaining comprised 73 families of a total of 353 people.
Their number increased only after marriage within the community although many of them also married locals. 「
英文報紙的報導是這樣寫的:「在東南亞的華人社群中, 沙巴州的山東人是由英國北婆羅洲渣打公司帶來的唯一北方移民者。
這個事情的開頭就是由於當時渣打公司的主席威思特紳士, 1913 年在北平(現為北京)公幹時,看到了北方人由於黃河的揚子河大水災造成了大量災民的情形。於是威思特紳士提供了一個建議,讓一些災民來搬移到馬來亞北婆羅洲,開始新的生活,有些中國商人也知道北婆羅洲世外桃源的情形。
這次行動就組織了 107 戶家庭 433 人,他們於 1913 年 11 月離開天津,他們是首批也是唯一一批由渣打公司負責一切費用的移民者。
後來殖民政府覺得成本太高,也就再沒有類似的行動。這次行程成本達 2500 英鎊,在當時來說無疑是個天文數字。
這批移民歷史性的抵達了亞庇,他們被當地人一直慣稱為「山東人」。每個移民每天可獲得 35 分的生活補貼, 直到他們有了正式的生活來源後,渣打公司同時給每個家庭派分了 10 英畝土地,距離傑斯頓港市不遠的地方,儘管土地不是那麼肥沃,只要勤勞下苦,都會有好的收成。
許多山東人由於水土不服,不到幾年,有些回了老家,或者又派送回去。到了1925 年,剩留下來的山東人總共有 73 戶,共 353 人。移民者的人數後面由於家庭的繁衍以及與當地人通婚,開始有了逐步增加。」
後來,在吉隆玻的華研中心,有幸讀到華人穆斯林知名學者,也是以前民國時期的外交官馬天英寫的書。他在抗戰期間,也是 1939 年底到 1941 年初,帶領中國回教南洋訪問團,來南洋各地宣傳抗日。在 1940 年九月至十二月期間,來過北婆羅洲各主要地區包括古晉、亞庇和汶萊。在亞庇附近,他也遇見了北方老鄉,特別親切。這個時間,恰好,是華北各地鄉親移民在北婆羅洲 20 多年,距離時間不久,反映的生活資料應該更加確切和生動。馬天英也寫了 兩本書,一本是(馬來亞訪問記),封面由當時民國駐新加坡領事高凌百題寫的。另外一本訪問北婆羅洲,是由前民國國防部長抗戰英雄將領白崇禧題寫的,書名是(北婆羅洲訪問記),馬天英在描繪他遇到的華北老鄉見聞時,這樣寫道:
「亞庇有許多冀魯的僑胞,他們是民國二年由謝天保招募來的,共是一百零四戶,招來南洋的目的是種植糧食同蔬菜,不想因土壤和氣候關係,未能成功,後來大家都自由工作起來,改種樹膠。三十年以來, 有的死去,有的回國, 現在只剩下四十餘戶,不足五百人。每戶至少有樹膠十英畝,最多者二百英畝,在這現存的四十餘戶冀魯僑民中,有七戶是回教人。政府為冀魯僑胞立了一間學校,以教育他們的子女,免費享受政府的醫藥,這是根據當時簽訂的合同。現在還接受政府每年幾百元的津貼,不過非常簡單,且系小學,如真為教育子弟記,還應大量的擴充。按照亞庇招待委員會的程式,二十三日我們去遠在由芭的津僑學校,受冀魯僑胞的歡迎招待。 津僑學校在山頂上,環境很好,立在學校的廣場上,可以遠望著名的中國寡婦山。 到會的老幼男女約有二百人, 在海外能與如此眾多的冀魯同胞聚面,實在是初次,我們講演時,他們聽到華北人的燒殺,多都落淚,我們講演完了, 大家獻金一百九十餘元,隨後受回教僑胞的招待。翻過膠山, 另到一個山頂,二三十個冀省回教僑胞在等待著,我們對他們說話,特別注重宗教,逐條的給他們講,回教的五功,及它們的意義。隨後便用午餐,累得男女教胞非常忙碌,尤其是洪府的人及北平的王少江君,非常熱情,非常懇切。」書中也配有許多珍貴歷史照片包括華北老鄉的學校,一起的合照。
在華社同鄉會的族譜資料上,也有些具體描述,「溫大人 Sir West Ridgeway 和波特Herbert Sheppard 於 1913 年 7 月 15 號去北京公幹,來招募山東人移民此地,並派 Sir Alfred Turner 阿富瑞德紳士和斯特木具體負責這項任務」。從族譜可以清楚看到山東人只有李、趙、王、鄧四大家系。其餘的均來自「天津府、順天府、保定府、山東府、冀州府、滄州縣、濟南府等地」,也就是集中於現山東省、天津市、北京市、石家莊市、滄州市。
華社同鄉會正式成立於 1970 年, 發起人包括宮佑成、洪維成、李振明、聶寶榮、遲餘川、蘇春傑、劉樹林和張景程等,他們在濟南既是山東村附近購置了三層店樓, 為其會所,其中回族後代哈智蘇萊曼李捐款最多。還有吧巴縣的華北同鄉會禮堂,政民學校他每次都捐助支援,積极參与會事,被榮任為其會永久顧問和華北同鄉會伊斯蘭事務所顧問。
在華北人的文化教育方面, 張會長介紹道:「早在 1917 年 3 月,先輩就在山東村附近建立了津僑學校, (Tihong Sojouners School),1957 年又在華北人的聚住區吧巴成立了「吧巴政民小學」(SJKC Cheng Meng Papar ),以及在山東路的「華北幼稚園」, 園長是韓潤梅,也是華北人。 所以早期的幼稚園,小學和津僑學校都是以華北子弟為主,但發展到現在, 由於華北人許多子弟開始遷出分居各地,現在的學校和幼稚園也招收其他源流的學生。津僑小學此後又改為中英小學。
早在民國 29 年 7 月初一,既 1940 年 6 月 4 號,他們還成立了北婆羅洲亞庇津僑區同樂社,來表演京劇和北方戲劇。在第二次考察華北人社群中,我讓張會長帶我去看了山東村古墓。他有事,我就恰好花費半天時間來看。該山東村墓場一是名叫津僑墳場,二是它還有南洋唯一的北方回族人專門的墳地,三是日本人入侵時期,這裡的墓地曾經是神山游擊隊隊長抗日英雄陳耀南醫生隱藏的地方, 陳醫生當時帶領神山游擊隊襲擊了日本軍隊, 打死了五十多名日軍。此後日軍兇殘鎮壓,前後殺死了幾百人,由於彈藥不足,陳醫生在華北著名抗日英雄石春華的引導下,躲避在他熟悉的僻靜的山東墓地里,不幸被漢奸吿密,兇殘的日軍於 1943 年 10 月 10 號,幾百日軍包圍了墓地, 並警告他們如不出來,就殺死全部山東村的人。陳醫生和石春華為了不牽連大眾,主動出來, 日軍此後殘殺了幾位共產黨,包括後來給他們送飯的石春華的哥哥石春華。我站立在墓地上,遙望著遼闊的北婆羅洲美麗的大地,回想著這悲壯的歷史。
另外我也高興地看到不管回族,漢族。都是來自華北地區的同胞,他們在一百多年前一起坐船來到這裡,死後大家也一起埋葬在這裡。婆羅山上學士游,鳥鳴蔥林江水流,仰望碧海清天外,近代先輩成古丘。江南江北何處是,華北不見使人愁。
在華北人族譜 108 戶人家中,可以清楚看到有三戶是回族,分別是李姓,洪姓大家族。現在,回族中湧現了一些知名人物,如拿督蘇萊曼李是一位成功的企業家,對華北同鄉會的辦公樓,另外一位回民後裔洪四順,是第三代人,家族非常大,除了在山東村有大屋子外,吧巴縣的第二個回民聚居區亞利金來也有自己的莊園,他經常記起先輩的訓言,如「吃果不砍樹」,意思是做事要留有餘地。他又說:「現在我們生活在這裡是生活在天堂里。我的爺爺來北婆羅洲前,是給人家拉車載人的, 一天只掙幾個銅板子。那時都是辛苦貧困人家才下南洋的,先輩都沒有讀過什麼書,根本不知道哪裡是北婆羅洲,生活所迫, 只是聽別人說, 這裡地多人少,生活好,才跟著鄉親們來這裡的。」這裡的鄉親和其他鄉親關係和睦,洪四順的妻子又是張會長的姐姐。村裡有慶祝節日或婚慶事,洪家由於是回族,就拿著自己的鍋碗到鄉親家,自己做飯吃,大家都歡融一起。
第二次去沙巴時,張會長和洪四順又專門帶我去參觀了華北人的第二聚居區——吧巴縣的巫路金馬利,參觀了政民小學, 華北同鄉會禮堂和幾個屬於華北人的大莊園。吧巴縣的巫路金馬利是二戰後英國殖民政府又撥送給華北人的第二個大的聚居區,在洪四順的大莊園里,從山頂上可以遙望到遠處蔚藍寬廣的南中國海。
洪四順做為第三代人出身在這裡,已經習慣了這裡的生活。他的莊園里種有橡膠、榴槤、芒果、各種熱帶水果。對於森林植物,他已經很熟悉了。我們一進莊園, 他就說:「有榴槤發芽的香味,在亞庇九天了,沒有回來看看。小松鼠,不要看那蹦跳的森林小松鼠,正是它們爬到每個樹上吃掉蟲子,清理了樹木。」
張會長和洪四順都與華北鄉親有著密切聯繫。他們講著一口流利的京腔話,熱了就和祖先們一樣,光著膀子,喝茶聊天。隨著歷史的發展,華北人出現了許多精英人物。如老村長劉樹林,貢獻良多,當了20 年的村長, 高壽 107 歲才去世。政治人物出現了國會議員,州議員於墨齊,曾擔任過沙巴州環境部長。而前沙巴州州長章家傑的夫人也是華北人政民學校校長范仲禹的女兒。
還有拿督李偉光是抗日英雄的後代,據此華北同鄉會在沙巴州是有一些影響的。
同鄉會第一次訪問中國大陸老家是 1993 年 10 月, 回河北滄州故鄉訪問。
我帶兒子在亞庇市閑逛街時,也看到市中心,有一家賓館華文名字是,「華北酒店」,但馬來語名字用的是 Hotel Istimaiwa」。根據常理,我斷定,這賓館主人應該是華北人後代的。於是,去賓館前台打問。侍者以為是來住賓館的,當最後我問到賓館主人是否華北人時,華人侍者回答他們賓館的主人確實是北方人後代。看來,和南方華人一樣,百年前,都空手來南洋發展,到了後代就穩定發達了,但華北賓館的名字,還是表達了飲水思源的情感。
無獨有偶,筆者後來在麻六甲市也碰到一位馬來同胞,名字是卡斯娜娃蒂(Pn Kaszilawati)她是麻六甲州國家檔案局分局長,在聊天時,說她的祖先是山東人,她是山東人後代。曾祖父來自山東,後來,她的親爺爺找的馬來女子,就皈依了伊斯蘭。她給我看她的祖父身份證姓名是 Jimian@Angkun Bin Liew Tet Chin, 來自 Membaku 從亞庇搬到了其它地方。我從電話中儲存的華北老鄉資料中,查到她的曾祖父名字是劉德才 (Liew Tet Chin,)是第 57 戶。她看到,特別激動。在後面的聊天中,說她的一個哥哥是沙巴州的一名警官,也和山東人一樣,個子非常高大。並拿出照片讓我看。
記得一首古詩,就修改一下,表達一下筆者的見聞情緒:
秋江北雁宿沙洲,雁宿江洲江水流。
流水河洲沙宿雁,洲河宿雁婆羅秋。
劉寶軍, 馬來西亞華人穆斯林作家,DMDI世界馬來人友好協會中華分會長。曾擔任馬來亞大學研究員,多媒體大學副主任。主要作品包括世界華人穆斯林概況,悲越天山,南洋散記,馬來人後裔在中國等。
This post was last modified on 2021年10月12日 18:22
澳洲年底前將推出了全新的「國家創新簽證」(NIV),取代目前的「全球人才獨立計劃」(Global Talent Independent Program)。新計劃旨在吸引全球的各行業高技能人才,特別是在關鍵領域擁有卓越成就的專業人士。 Read More
新州警察局局長凱倫·韋伯威脅說,如果由於鐵路罷工導致觀看煙花人群的安全無法保證,她將建議取消悉尼標誌性的新年前夜煙花表演。 Read More
12月15日,一個網名為「Ares」的中國遊客在「小紅書」上發布了三段使用無人機近距離拍攝澳洲海軍軍艦的視頻。引發了網路熱議和澳洲參議員Malcolm Roberts的關注。 Read More
更新於 :2024-12-20 03:12 12月初,三名台灣總統府當值憲兵因向中共特務提供機密遭到抓捕,之後中共滲透台灣網紅的種種跡象也被媒體爆出,再次引起台灣輿論對中共滲透及《反滲透法》界限的討論。 從中共誕生以來,統戰與滲透一直是中共非常重要的戰略手段,從未放鬆過。上百年來,其滲透能力堪稱登峰造極,幾乎就是無所不在、無孔不入、無往不勝。中共當局不僅依靠統戰與滲透成功地將國民政府趕到了台灣,還將全中國百姓拿捏得服服貼貼。 西方政客的幻想曾造就了中國經濟的快速崛起,中共的統戰與滲透也隨著中國製造的廉價產品全方位地蔓延到了世界各國,並順利地在各級政府、學術領域,甚至地方社團中埋下種子,打下了長期盤踞的基礎。 而散布在世界各國的台灣社團從來就是一個重災區,在民主環境里成長的台灣人並沒有天生的免疫力,一些單純的台灣人往往在有意無意間被利用了、被滲透了,被統戰了,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墮落在紅色的枷鎖之中。 每當人們提到中共的統戰與滲透就會聯想到特務與間諜,其實統戰與滲透的範圍極其廣泛,廣泛到不能簡單地用「間諜」的概念來分析論述。 比如說,一些有點影響力的台灣人常常會公開提醒台灣商人,不要在中共不喜歡的媒體上刊登廣告,或避免發表支持台灣政府的言論,美其言曰出於「好意」或「保護僑胞」,其實他們已經在中共的戰壕里,替中共的統戰與滲透發揮影響力了。讓人產生恐懼或自覺宣揚「中國好故事」,都是紅色滲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環節。 很多海外華人,包括台灣人或東南亞的華裔難民,他們的政治立場往往會隨著中共影響力的變化而相應發生變化,有些人從反共走向親共,之後又宣稱反共,自由世界給了他們自由思想的空間,但他們是否真的能在立場的改變過程中擺脫中共勢力的束縛呢?那就只有天曉得了。因為中共統戰與滲透的力量就像癌細胞,具有頑固的持久性,有時活躍、有時潛水,當沾惹上後想洗心革面就沒那麼容易。 在澳中經濟處於蜜月的年代,澳洲只看到了滾滾而來的金錢,卻沒注意到中共的金錢是一把雙刃劍,它既減輕了澳洲的經濟危機,也削弱了澳洲的立國基礎,澳洲政府在中共的玩弄下幾乎成為了一堆木偶。譚寶政府最終反戈一擊推出了「反滲透法」,氣焰囂張的中共和統會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中共的紅色勢力就此消亡了嗎?當然不會!那張滲透的網路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可能在一天內轟然瓦解,該鋪墊的早已穩妥,該下的種子也已紮下了根。 英國王子邊上埋著紅色地雷,中共軍人擠進紐西蘭國會,泛紅憲兵在守護台灣總統府,類似的情形比比皆是,澳洲也絕對不會例外,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區別只在於何時才被發現,西方民主社會的一大特點就是後知後覺。 中國人的群體很簡單,親共與反共都是擺在檯面上,多多少少都對澳洲主流產生影響力,其它的絕大多數社團都保持低調,明哲保身,見風使舵,意見統一。 與中國社區相比,台灣社區反而顯得比較複雜,那是因為各台灣社團在對台灣的定義上有著差異。 在歷史的演變過程中,海外缺乏具有影響力的台灣本土社團代表台灣人發聲,一直被認為是台灣人聲音的社團並非來自台灣,那是一些民國初期就開張的百年老店,「XX堂」,或「XX會」,以及逃離共產極權迫害的難民組成的「越緬寮」團體,他們都曾接受了中華民國文化教育,本質上捍衛的是中華民國。當中共和統會在全世界粉墨登場後,首當其衝就是對這些社團進行統戰與滲透,遺憾的是無一能夠倖免。…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