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澳大利亞政府消息人士說,如果一個家庭中只有澳大利亞永久居民,而沒有一個人是澳洲公民,中國政府則不允許他們離開湖北當地登上撤僑飛機。因為允許他們離開被視為「丟臉「,承認它(中共政府)無法保證其本國公民的安全。
7歲的丹尼斯·劉(Dennis Liu)已經有5個星期沒看到外面的天空了。 30歲的斯科特·郭(Scott Guo)即將用完他的胰腺炎藥物。 38歲的艾菲·彭(Effie Peng)說,她不敢告訴孩子們,她仍然被困在武漢。
自武漢封城至今已將近40天了,還有超過150名澳大利亞居民和公民仍被困湖北——冠狀病毒(Covid-19 )爆發的中心。湖北的感染人數佔中國國內總數的80%,據中共公布的數字,已有近3000人死於該疾病。
澳洲聯邦政府目前尚無第3次撤僑的計劃。澳大利亞居民Min(閔 )被困在黃岡的新華村,「幸運的是,我們家儲存了一些豬肉和魚「。閔說,他所在的村已經與湖北其他地區完全隔離,而且超級市場沒有開門,也沒有送貨服務。
「我的兒子總吃這些東西,經常腹瀉,沒有其他新鮮食物可選擇。」
他們的食物快吃完了。閔的兄弟試圖帶回更多的肉,但因為沒有通行證而被阻止進村。該村的村長親自負責支配微薄的補給。
墨爾本的物流專家彭說:「我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她於去年12月參加母親葬禮,而後被困在武漢。
彭在匆忙從澳大利亞趕赴母親後事時忘了戴眼鏡。當地的眼鏡店沒有開門,而她的隱形眼鏡用完了眼藥水。「我無處可買。」 她說。
「我不敢告訴孩子們我還在武漢。他們知道我在中國,因為我告訴他們我還要去山東和瀋陽。但是我在第一站武漢就被困住了。」
在他們位於武漢的公寓里,劉(Leo Liu)正在和他8歲的兒子丹尼斯玩耍。他們與世界的其它地方隔絕了,一個多月來,劉、他的妻子雷尼和她的父母成為丹尼斯的唯一玩伴。
「他想念自己在澳大利亞的日子,想念Canterbury公立學校豐富多彩的生活,想念與同學和朋友在一起的快樂時光,想念自由的運動,打網球、游泳以及在家裡彈鋼琴的美好時光。」劉說。
「現在,他被封閉在一個如此狹小而孤立的世界中,連外面的天空都看不到。」
丹尼斯通過寫信來練習英語。他說:「我想回家,因為我擔心我們會永遠待在這裡。」
兩個孩子的母親金亞斯(Jin Yasi)說,她擔心對小學年齡段孩子的影響以及回澳大利亞後其他人會怎麼想他們。
她說:「孩子的心理壓力將越來越大,重返學校後他們可能會感到非常不舒服。」
悉尼銀行職員沈(Tim Shen)一個月沒見過他的兒子艾森了。他們之間有286公里的距離,警察、檢疫車和溫度檢查裝置將他們隔開不能相見。
艾森說:「我想念我的朋友,我想念我的老師,我想回到澳大利亞。」
這個8歲的孩子原本一月份應該在悉尼北岸的Turramurra公立學校上學。
而現在,他與祖母被隔離在湖北中部的荊門,而他的父親則在武漢,從一家醫院跑到另一家醫院去尋找病床,他妻子的父親感染了冠狀病毒。
「我和我的妻子在悉尼有全職工作,面臨抵押貸款和保住工作的壓力,」沈說。 「我們已經兩次申請撤離,但是因為我們不是公民而被拒絕。」
這是被封在湖北的100名澳大利亞居民、50名澳洲公民所處的困境,在之前的兩次撤僑中,他們有的沒有申請,有的申請未被批准。
據悉尼晨鋒報報道,一位澳大利亞政府消息人士說,如果一個家庭中只有澳大利亞永久居民,而沒有一個人是澳洲公民,中國政府則不允許他們離開當地登上撤僑飛機。因為允許他們離開被視為「丟臉「,承認它(中共政府)無法保證其本國公民的安全。
來自悉尼的30歲英語老師郭也是其中一位。他去年才獲得永久居留權。他患有高脂血症,可引發有生命危險的急性胰腺炎。
他原計劃在中國待25天,但現在已經過去了50多天,他的葯幾乎用完了。
由於所有藥店現在都關門,現在很難買到藥品。」他說。他住在黃石市,該地區迄今已確診了1000多例冠狀病毒病例。
「如果我得了胰腺炎,我必須住院。但是我也擔心我會在當地醫院感染肺炎。」
無奈之下,一些錯過了大學開學的國際學生和澳大利亞居民和正試圖組織前往聖誕島的包機航班,希望澳大利亞政府允許他們隔離後回澳。
他們尚未收到政府的回復。
外交部在給30歲的Coles營銷人員王(Tracy Wang)的電子郵件中說:「我們對仍在湖北的澳大利亞人的建議是,遵循地方當局和smart traveller的建議,直到旅行限制取消。」
政府發言人表示,目前尚無撤離其餘澳大利亞人的計劃,主要障礙是外交上的。第2次撤僑被視為是意外的成功,第3次則被認為是不可能的。因為中國政府更加大了宣傳力度,以示民眾,隨著超過5000萬人被封閉,它已越來越控制了疫情局面。
但是,澳洲政府目前也面臨政治上壓力,迫使他們撤出滯留的澳大利亞人。由劉發起的請願書現已獲得近900個簽名。
請願書說:「這些滯留的人應與已經安全返家的702名澳大利亞人同等對待,包括湖北的532名和日本郵輪的170名。」
工黨外交事務發言人黃佩妮(Penny Wong)說,她已寫信給外交部長佩恩(Marise Payne)詢問莫里森政府幫助他們的計劃。
自由黨國會議員廖嬋娥(Gladys Liu)說,政府為使澳大利亞人脫離武漢所做的工作,讓她「充滿了感激之情」。她拒絕評論那些被遺忘者的命運。
責任編輯:黎辰
This post was last modified on 2020年3月2日 14: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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