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教式极端政治信仰——教育事业与“文化大革命”
从大学到教育事业,到新闻与社会,究竟是培养“认识”、“学习”、“探索”,还是“填鸭式灌输”?这问题似乎“历久常新”。由于最近错误转发了一条讯息到不同的网群,被同门校友质问,涉及到“立场”,直白一点就是“政治立场”。再清楚一些,就是因为彼此“政治信仰”不同,有的政治信仰已经走向“极端”,上升到“宗教式真理”,容不下不同的声音。
难怪新南威尔斯大学呼吁学生及学者,举报在课堂上遇到对言论自由及学术自由的骚扰,举报亲外国社团作出的恐吓,举报外国政府的干预。雪梨大学收到的举报激增,针对言论自由或学术自由的破坏,从2021年的5宗,上升到2022年的25宗。
即使Ermington公立小学内一张卡片的“False or Truth”是非问答小游戏,也被投诉,上升到是否“政治正确”的高度。“真理”似乎就是“真理”,不容选择“是”或“非”?即使阁下反对卡片上写的说话,连选择“False”(错误)也不应获得选择机会?应该义正词严地进行批判?
高举棍子政治批斗
这就是为什么想起1980年公映的两套电影《巴山夜雨》及《枫》,当年因为看到香港《七十年代》月刊文章推荐《枫》这影片,适逢广州一家电影院播放《枫》,特地购票入场观看。但是,场内一些观众觉得内容乏味,豪不吸引,中途离场。
《巴山夜雨》似乎比《枫》较受欢迎,未知是否因为故事描写很多人出手帮忙被政治迫害的诗人?因此大众比较受落。问题是,现实社会中,到底是否真的有那么多人敢于出手相助,去帮助受到政治迫害的人?还是,更多人选择高举政治棍子,义正词严地批斗不同声音?
《枫》描写1966年“文化大革命”席卷全国,青年学生卢丹枫、李红钢热血沸腾地参加了“红卫兵”。他们俩本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但却被这变幻莫测、来势迅猛的政治斗争,变成你死我活的敌人,分裂成为属于势不两立的“红旗派”和“井岗山派”。两派都认为自己一方是“左派”(意指正确),是“革命造反派”,是“为维护毛主席革命路线而战斗”的。
毛主席的革命路线
“红旗派”和“井冈山派”在学校进行“武斗”,拿起武器互相开枪厮杀。在一场武斗厮杀尾声,男主角李红钢身负重伤,但仍率众猛冲,攻占了“井岗山派”的高楼上据点,并在顶层上堆积的尸体中找到了昏迷的女主角卢丹枫。女主角睁开眼睛看到男主角,说:“要是我能亲眼看到文化大革命的最后胜利,那该多好呀!”她毋忘规劝男主角:“赶快回到毛主席革命路线上来吧!”
男主角又何尝不认为自己在捍卫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他对女主角说:“不!丹枫,你投降吧!”绝望了的卢丹枫高举“井岗山派”的战旗,跳下主楼……卢丹枫死后两年,“井岗山派”掌了权。李红钢作为逼死卢丹枫的“反革命”凶手,被处以枪决。
《枫》这个故事,现在看来似乎有点不可思议,可能有人甚至认为“无稽”、“不可能”。但只要看看当今现实社会,身边是否仍然有很多人高举“爱国”的旗帜,大肆斥责别人“不爱国”呢?!这,只不过因为不同的人,对“爱国”出现不同的理解而已。有的人爱国,是爱这个国家的人民百姓。有的人“爱国”,是只许别人说“国家好”!
马克思反政府检查
就因为对“爱国”的不同理解,即使爱护这个国家的人民百姓,为人民百姓说话,只要说了一句“不好听”的说话,即使是事实,也会被视为在“抹黑”,变成“不爱国”!如果说的,跟事实有出入,就更容易入罪,罪该万死!被认为是“恶意”!
《枫》故事中,两人的老师就质问:“为什么课堂变战场?为什么亲人变仇人?告诉我,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这老师看到发生什么事,这也是为什么我很感恩大学时遇到的两位启蒙老师,就是当时大学历史系副主任严仲奎、文学院副院长柯木火,让我认识到真正的马克思新闻观。马克思曾亲自办报,坚决反对报刊受政府新闻检查。
在下大学毕业前的研究主题就是《中国大陆新闻事业的异化》,当然这研究主题非常敏感,其后不得不修改毕业论文题目。但这研究课题,令我更加了解新闻事业必须反映人民大众的声音,监察权贵。
大学之道培养创新
一家大学是否成功,在于是否能够培养独立思考,敢于提出疑问者,方能创新,对社会的发展有所贡献。如果大学只能够进行“填鸭式灌输”,那并不能够说是真正的“教育”。回头再看看笔者当年大学的新闻系,已经分成两派,一派无所不谈,正反各方讯息包罗万有。另一派,当然什么都要“政治正确”,否则“不谈政治”。
这使我想起“文革”时期的政治狂热,出现的政治口号:“谁反对毛主席,谁就是反革命!”“谁胆敢反对毛主席,就砸烂他的狗头!”现在还不是流行“抓反革命”?只不过可能换了新名词,却仍然在抓谁说了不应该说的话?抓谁“不爱国”?
当有的政治信仰,走向极端,走向偏激,就变成了宗教。宗教是“真理”的化身,不容置疑。这些信徒,也勇于帮助阁下纠正思想、思维、信仰,信者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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