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诸君分享日本俳圣松尾芭蕉的一首俳句,一同感受夜阑梦醒的诗情画意与遗憾之美:
“马に寝て 残梦月远し 茶のけぶり”
为方便诸位理解,笔者将其翻译成中文诗:
中译(一):
信马垂鞭寝,
忽惊晓梦残。
迢迢弦月逝,
隐隐见茶烟。
翻译采用五绝“仄起首句不入韵式”,格律为:(仄)仄平平仄,平平仄仄平。(平)平平仄仄,(仄)仄仄平平。 为体现俳人创作时恪守“五七五”格式的难度,因此这里以同样具备一定难度的五绝诗体翻译该作。
中译(二):
马背酣眠
月远梦残
袅袅茶烟
这是简短且不注重格律的翻译版本,以最大程度符合俳句短小精悍的特点。
谈一谈这首俳句的背景。松尾芭蕉曾在前言中写道:“二十日残月朦胧,山麓昏暗,马上垂鞭,数里未闻鸡鸣。忽惊杜牧早行残梦,已至小夜中山。”
可见当时夜色将尽,松尾芭蕉骑马途中不知不觉睡著了,蓦然惊醒时才发现已来到小夜中山。举目眺望,天边那越来越淡的残月正如自己一去不返的美梦,即将在破晓之际随夜幕一同远逝。再细看,村镇里早起之人已在煮茶,袅袅升起的茶烟依稀可见。
俳人不禁想起中国唐代诗人杜牧的〈早行〉,此刻梦残的经历与〈早行〉诗句“垂鞭信马行,数里未鸡鸣。林下带残梦,叶飞时忽惊。”极为相近。于是他以〈早行〉为灵感作出这首俳句,致敬古人的同时也写出了自己的特色。
“残梦月远し”是该俳句精华之处,把将逝之月与未完之梦并列,可以说是残梦的有形化,有点比喻的味道。残缺的不仅是梦,亦是天边之月;而远逝的不仅是月,亦是难舍之梦。一残一远,双倍遗憾,更让读者感受深刻。换而言之,如果你不懂梦残是什么滋味,那就看看远方的残月吧!
“茶のけぶり”(隐隐见茶烟)则是全篇画龙点睛之笔。你可能会问,一缕茶烟有什么了不起,但笔者认为茶烟在此起著至关重要的作用。
试想若将其换作青山、小溪、森林等,都不足以表现破晓前那隐隐的生机。俳人一路奔波,数里无鸡鸣,梦残遗憾之际突然发现不远处有茶烟,意味著此地有人家,呼应“已至小夜中山”,颇具“柳暗花明又一村”之味。 比起漫漫长路让人困倦的山水,俳人想必对茶烟更敏感且渴望;又或许,他未尽的美梦即是茶香弥漫。
辞旧方能迎新。朝日替残月,茶烟续残梦,看似叙事描景,却又似人生的缩影,在无数次遗憾中走向未知的未来。
松尾芭蕉是日本江户时代前期的一位俳谐师,他公认的功绩是将俳句形式推向顶峰,被誉为日本的“俳圣”。他将一般轻松诙谐的喜剧诗句提升为正式的诗体,并在作品中灌输了禅意。综合概括其作品的特点,即深受禅宗思想和自己的旅行经历影响,借由简单事物表达内心感受。
松尾芭蕉一生用过许多笔名,比如早期的俳号“桃青”,以表达对唐朝诗仙李白的尊崇。“桃青”与“李白”是对偶,桃对李,青对白。松尾芭蕉的弟子李下于延宝九年送给他一株芭蕉树,并种在当时隐居的庭园内,不久后,他自天和二年开始以芭蕉作为俳号。
松尾芭蕉从年轻时就喜欢俳句并开始创作,到公元1676年时被公认为俳句大师,这年他仅仅32岁。他之后开始给诗歌比赛做裁判,并收了一批弟子。其弟子在1680年为其建了第一间芭蕉庵。
不过,他并不满足于功名成就,从而转向探寻禅宗之境界。1682年的冬季,他的芭蕉庵被焚毁。1684年秋,他开启了一趟名为“旷野纪行”或“饱经风霜的骷髅之纪录”的旅行,在此次旅行结束时他创作了《散文之旅》。
1687年,他开启了另一阶段的长途旅行,经过了上野、大坂、须磨、明石、京都、名古屋、日本中部地方山区。1689年,他开启了一段更具挑战性的本州岛北部之旅,且写下了著名的旅游日志——《奥之细道》。
在逝世前,1693年他曾有长达一个月的时间拒绝接见任何人,闭关清心,追求没有物欲羁绊的生活以及摆脱痛苦的隐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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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2-20 03:12 12月初,三名台湾总统府当值宪兵因向中共特务提供机密遭到抓捕,之后中共渗透台湾网红的种种迹象也被媒体爆出,再次引起台湾舆论对中共渗透及《反渗透法》界限的讨论。 从中共诞生以来,统战与渗透一直是中共非常重要的战略手段,从未放松过。上百年来,其渗透能力堪称登峰造极,几乎就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无往不胜。中共当局不仅依靠统战与渗透成功地将国民政府赶到了台湾,还将全中国百姓拿捏得服服贴贴。 西方政客的幻想曾造就了中国经济的快速崛起,中共的统战与渗透也随著中国制造的廉价产品全方位地蔓延到了世界各国,并顺利地在各级政府、学术领域,甚至地方社团中埋下种子,打下了长期盘踞的基础。 而散布在世界各国的台湾社团从来就是一个重灾区,在民主环境里成长的台湾人并没有天生的免疫力,一些单纯的台湾人往往在有意无意间被利用了、被渗透了,被统战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堕落在红色的枷锁之中。 每当人们提到中共的统战与渗透就会联想到特务与间谍,其实统战与渗透的范围极其广泛,广泛到不能简单地用“间谍”的概念来分析论述。 比如说,一些有点影响力的台湾人常常会公开提醒台湾商人,不要在中共不喜欢的媒体上刊登广告,或避免发表支持台湾政府的言论,美其言曰出于“好意”或“保护侨胞”,其实他们已经在中共的战壕里,替中共的统战与渗透发挥影响力了。让人产生恐惧或自觉宣扬“中国好故事”,都是红色渗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很多海外华人,包括台湾人或东南亚的华裔难民,他们的政治立场往往会随著中共影响力的变化而相应发生变化,有些人从反共走向亲共,之后又宣称反共,自由世界给了他们自由思想的空间,但他们是否真的能在立场的改变过程中摆脱中共势力的束缚呢?那就只有天晓得了。因为中共统战与渗透的力量就像癌细胞,具有顽固的持久性,有时活跃、有时潜水,当沾惹上后想洗心革面就没那么容易。 在澳中经济处于蜜月的年代,澳洲只看到了滚滚而来的金钱,却没注意到中共的金钱是一把双刃剑,它既减轻了澳洲的经济危机,也削弱了澳洲的立国基础,澳洲政府在中共的玩弄下几乎成为了一堆木偶。谭宝政府最终反戈一击推出了“反渗透法”,气焰嚣张的中共和统会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中共的红色势力就此消亡了吗?当然不会!那张渗透的网络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可能在一天内轰然瓦解,该铺垫的早已稳妥,该下的种子也已扎下了根。 英国王子边上埋著红色地雷,中共军人挤进新西兰国会,泛红宪兵在守护台湾总统府,类似的情形比比皆是,澳洲也绝对不会例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区别只在于何时才被发现,西方民主社会的一大特点就是后知后觉。 中国人的群体很简单,亲共与反共都是摆在台面上,多多少少都对澳洲主流产生影响力,其它的绝大多数社团都保持低调,明哲保身,见风使舵,意见统一。 与中国社区相比,台湾社区反而显得比较复杂,那是因为各台湾社团在对台湾的定义上有著差异。 在历史的演变过程中,海外缺乏具有影响力的台湾本土社团代表台湾人发声,一直被认为是台湾人声音的社团并非来自台湾,那是一些民国初期就开张的百年老店,“XX堂”,或“XX会”,以及逃离共产极权迫害的难民组成的“越缅寮”团体,他们都曾接受了中华民国文化教育,本质上捍卫的是中华民国。当中共和统会在全世界粉墨登场后,首当其冲就是对这些社团进行统战与渗透,遗憾的是无一能够幸免。…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