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澳洲

不羁的晚霞|篇二十 不再沉默

周末的市区春光明媚,憋了一个冬季没有出门放肆的人们,如出笼的小鸟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好不热闹。

“伊琳,你快来,我羊水破了,我要提前生了!”电话那头传来茉莉紧张急促的大口喘气声。

“好,好,你别紧张,你买了救护车保险了吧,你是单亲妈妈情况特殊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我马上就来你家!”伊琳匆匆起床披上外套,跑去对街的茉莉家,隔壁邻居家的三花牧羊犬在黑夜里警觉地叫唤了两声,许是闻出一跑而过的是老熟人伊琳便安静了下去。

茉莉忍着痛在家一通收拾,动静声大了些,把借住的房客丽娜也给吵醒了。三岁的儿子凯文白天玩累了,此刻还浑然不知呼呼大睡着,嘴角上的哈喇子流在小床的枕头上。

“伊琳啊,我去医院后,凯文就拜托你照顾一下,我妈现在还在飞机上,要明天中午才到,你能帮我去接一下吗?”茉莉犯起愁来,“可是凯文上幼稚园谁去接送呢?” 哎,单亲妈妈的生活简直一团糟。

“  嘀嘟 ,嘀嘟 ”,医院的救护车声在门外响起,茉莉和伊琳大眼瞪小眼还没想出对策。

“你就放心生孩子去吧,明天我帮你去接送凯文。”丽娜打开冰箱拿了瓶苏打水拧开瓶盖“咕咚”喝了一口,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开口道,“你把幼稚园地址告诉我就可以了!”

“谢谢哦,这,这怎么好意思呢!”茉莉咧着嘴角忍着一阵宫缩的剧痛弓起了身子。

“谢什么谢,瞧瞧你都痛成啥样子了,男人真他妈不是个好东西!”丽娜看着茉莉痛苦的样子用别扭的中文飙了句脏话,冲上前扶住了茉莉。

伊琳把救护车医生们迎进了屋,众人七手八脚地把茉莉抬上担架,送上了救护车。在澳洲如果你没有购买救护车保险,那起码要花费两千刀救护车费用。救护车门被关上,在深夜的街道上随着一路狗吠声鸣着警笛呼啸而去。

下半夜小凯文翻了几个身依旧呼呼大睡,伊琳则睡在他小床边的沙发上操心着茉莉的情况,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一只软乎乎的小猫爪子揉搓着伊琳的脸,伊琳甩甩头用手拨了两下,那只小猫脸忽得变成了黄景瑜的脸,竟然对着她的唇直接吻了下来!一只手压在了她的胸脯上,她的奶水“嗞”地一下飙了出来,溅了他一脸!伊琳从春梦中猛地惊醒过来,一睁眼竟是凯文这个淘气包正俯在她身上拿着油画棒往她脸上涂鸦。这黄大律师怎么会出现在她的梦境中呢,她奶吧的房东在收到法院传票后就认怂了,房东不敢打官司,已经把奶吧的押金退还给伊琳了,伊琳已经很久没有想起黄景瑜了。

伊琳一个激灵坐起身,“你这个臭小子,别逃,看我抓住你,看你往哪逃!”她做出一个骇人的张牙舞爪的姿势,小凯文一看也不害怕,反而格格笑着踉踉跄跄地返身逃跑,一边跑着一边还不住回头逗引伊琳去追。

伊琳一边唬着凯文一边追到了客厅,一抬眼看见丽娜正在花园里晨练,豆绿露脐的小背心秀出美好的马甲线,淡紫色的紧身健美裤包裹着翘臀,春日里的阳光把丽娜健美的身影镶了一圈金边,她利落的短发在晨曦的照耀下如丝丝闪亮的金线,这澳洲长大的女孩子都是旷野里最健壮的母鹿。

丽娜也看到了在客厅嬉戏的伊琳和凯文,她把粉色的哑铃往草地上一扔,轻快地跑来抱起顽皮挣扎的凯文,“你们赶紧梳洗吃早饭,伊琳,噢,你的脸还真是好看呢!”伊琳被她一夸摸着自己的脸道谢一时间竟还有几分自得,她是还没照镜看见自己的大花脸呢。

“我已经做好早饭放餐桌上了,一会儿我送凯文去幼稚园。伊琳,你去医院前替茉莉买些食品日用品吧,清单我已经列好了,你顺便再替我买一把花送给产妇,然后就去飞机场接上茉莉妈妈去医院。”丽娜俨然像个一家之主,把事情一桩桩安排得妥妥当当。

吃完早饭,伊琳去窝渥斯超市按着清单替茉莉买了一些食品日用品,然后在结账柜台的鲜花区挑了一把澳洲原生花束准备带去医院,之所以选澳洲原生花,她是琢磨着,茉莉生完孩子哪有闲心管一束花,这粗犷的澳洲原生植物不娇贵,在没有水的情况下就能自动风干成一束干燥花,出院带回家可以多看几天不浪费。

墨尔本国际机场的到达区挤满了接机的人群,伊琳一眼就认出了茉莉的母亲,五官身材简直就是茉莉的翻版姐妹。

“伊琳,谢谢你来接我,你帮了茉莉不少忙,茉莉常常提起你呢,还把你的照片发给我看呢,我一看你就是个有福气的人!茉莉呢?她怎么没来?”

“阿姨,茉莉昨晚送去医院了,估计这会儿已经生完孩子了吧。”

“好好好,你以后就称呼我梅姨吧,那咱们现在赶紧去医院吧。”两人推着行李车越过马路走向假日酒店旁的停车场。

“伊琳,那凯文现在谁带着呀?”

“梅姨,您不用担心,茉莉的房客丽娜在照顾凯文呢。”

“哦,那就好,茉莉说起过她的房客,据说是个本地混血姑娘会说些中文,还是个健身教练。这房子借出去一间呀,也好贴补一下家用。茉莉就是不听我劝呀,当年暑假拿了打工度假签证后非要留在澳洲,在我眼里啊她还是个孩子呢,可现在一下子怎么就当了两孩子的妈了!”两人在车上一路闲聊着来到了蒙纳士公立医院。

在澳洲没有购买商业医疗保险的普通老百姓,一般都选择在公立医院做手术,基本上费用都由政府负担。澳洲的公立医院资源有限不免出现排队做手术的情况,但澳洲还是很人性化的,会按病情的轻重缓急来安排手术的等候时间。如果碰到紧急情况医院还是会第一时间救助病人的,并不如外界谣传的澳洲公立医院很糟糕会等死人。

推开病房的房门,只见茉莉筋疲力尽地躺在病床上,一团小小的粉色肉球躺在身旁的透明亚克力摇篮车里,茉莉偏着头用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小婴儿。

“妈,又是一个男孩子。”茉莉看到母亲出现喜极而泣。

“好了,好了,月子里不兴哭的,会把眼睛哭坏的。”茉莉的母亲安慰了两句便迫不及待地去看摇篮车里的小婴儿,“长得和老大凯文还挺像的呢。真是基因强大呀!但愿别像他们爹那样混账。”

“妈,你就少说两句吧!”茉莉见伊琳走到窗前把花插进水瓶里,嗔怪地瞪了一眼母亲。

护士推了辆轮椅走了进来对茉莉说,“请去洗澡吧,我推你去洗澡室!”

“这月子里怎么能洗澡呢!”茉莉妈皱着眉头反对到。

“妈,我都出了一身大汗要发臭了,这里的医院都是要安排每天洗澡的,要保持清洁卫生,妈您就甭管了。”

“那毛巾肥皂浴巾,我都没给你带来呀。”茉莉妈一时手足无措。

“妈,你别担心,护士都会提供的。”茉莉的轮椅被推走了。

茉莉洗完澡浑身舒畅,疲惫感如大浪般涌了上来,她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梅姨,我们走吧,明天再来医院探望,澳洲的医院是不需要家属陪护的,一切都由护士打理照顾。您放心,我们走吧。”茉莉妈一步一回头在伊琳的催促下离开了病房。

茉莉太累了,她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死三八,你给不给钱,不给我就揍死你!” 阿强喝得醉醺醺的,他揪着茉莉的头发就要往墙上撞。

“放手,你放手啊,我没钱给你了,孩子的奶粉钱都要没有了!”茉莉挣扎着衣服被撕裂着。

“没钱,没钱那你就别想有好日子过!”阿强两眼冒着野兽的欲望……

“呱,呱,” 婴儿尖锐的啼哭声把茉莉从恶梦中吵醒,做母亲的就是有这样的原始本能,睡梦中都能听到孩子的哭声。她忍着下身伤口的疼痛,抱起身边的婴儿准备喂奶,她一向奶水不足,可怜的一点奶水像泡饭汤一样清淡,她看着临床妇人那挤出来的一可乐瓶淡黄色奶油样的乳汁好生羡慕啊。

生老大时,还没等她用挤奶器挤出奶来,凯文就睡熟了。茉莉好不容易挤出来一点初奶,刚想让阿强存冰箱,却不想阿强一边打开奶瓶盖一边埋怨道:“是不是你奶子太小了,你饭也没少吃,咋连点奶都挤不出来,我还不如去养头母牛呢。这小子睡着了没福气喝,我勉强喝了吧。” 阿强仰头一饮而尽,还不忘多嗦几下吸吸干净,“这初奶最有营养了,总不能浪费!一会儿你再多挤挤,奶头挤破了也得挤。”

“人奶是啥子味道?”茉莉没拦住阿强,被他一顿埋怨更不敢吭声了,“也不知道这人奶腥气不腥气,人奶他竟也要和孩子抢,真是奇葩!”茉莉的心里又惊又气。

挤不出奶,让茉莉瞬间自责起来,她觉得自己这当妈的真不够格亏欠了儿子,看着身边的小肉团,她开始担心起来,“这孩子这么弱小,就这么一点点大,母亲在台湾照料弟媳的新生儿也来不了澳洲,我一个人怎么能把他养大呀!” 阿强除了给她增添烦恼,一点帮不上忙,无尽的担忧袭上茉莉心头。就在这生产后的时段里,产妇体内的激素因生产大幅剧烈地变动着,牵动着情绪也像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全不由自己掌控,茉莉在不知觉中已患上了产后抑郁症,像个蚌壳精,一碰就掉眼泪。

阿强坐在一旁沙发上只管手中擎着熟睡的儿子聚精会神地仔细端详,他的内心里升腾起一股自豪感:“老子总算也有后代了!不枉在这世上走一遭啊!”

正如大部分家属,新生儿出生后都只关注婴儿,却忽视了在生理和心理上其实更需要照顾的恰恰是产妇。就如阿强常挂在嘴上说的:“生完孩子后,你就会更强壮的!你看母牛不都是那样。” 这强势的洗脑让茉莉觉得如果自己不强壮起来就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茉莉为了拿到澳洲永居绿卡,一时情急走捷径嫁给了澳洲籍身份的同乡阿强,阿强人如其名身强体壮,他在一家超市送货,除了酗酒这个毛病似乎一切正常,在澳洲男人爱喝个老酒似乎没什么大不了,只是茉莉不知道酗酒这个毛病会越来越严重,已致于阿强连工作都丢了,自那以后他索性自暴自弃,整日里除了酗酒就是打老婆。茉莉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加入了妇女家暴援助组织,法院更对阿强下达了暴力禁制令AVO,不允许他出现在茉莉的住宅附近。

两天后,茉莉出院回到了家中,母亲梅姨从华人超市买来乌骨鸡准备炖鸡汤给茉莉补补身子。小小的后院里阳光耀眼,蟹爪兰从花盆里倾泻而下,黄色的水仙花围着墙角开了一圈,小奶娃们的小衣服晾在旋转晾衣架上,在微风里像一面面五彩的小旗子随风悠悠地旋转着。伊琳和丽娜也来后院里帮忙,两人在后院的户外桌子边围着水盆,不知道对那只拔了毛黑乎乎的鸡该如何下手,“你俩就帮忙摘摘豆角和蒜苔吧,这鸡我来处理。”梅姨笑道,“在台湾啊,这厨房里的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男人呢是从来不下厨房的,因为厨房是污秽之地呢。”梅姨轻轻一掰,就娴熟地把鸡爪上的一个个指甲给剥落下来。

“我听说过的,我姆妈是宁波人呢,她和我说过,在她的家乡也有过这样的习俗,不干净的活都是留给女人干的,甚至还有规矩不许女人摸男人的头。”丽娜洋腔洋调的中文最近进步不少,挥舞着蒜苔继续道,“男人自诩高贵,生怕被女人的手玷污,却喜欢让女人摸别的部位,看来他们也知道那地方脏。”

伊琳一听心领神会,扑哧一笑,掐着手中的豆角笑而不语。梅姨小心地撕下鸡胗上面的鸡内金黄膜开口道 ,“如果把那二两肉拿来和蒜苔爆炒 ,味道肯定非同一般,又软又脆。” 这真是一个台湾主妇独一无二的奇思妙想,三个女人就在以男人为主题的荤段子中,窃笑着干着最脏的活。

一转眼孩子满月了,又要张罗着庆祝满月。茉莉做完月子也开始进厨房忙活了,只见丽娜切开一只熟透的番木瓜,橘红的果肉中镶满一肚子黑褐色的木瓜籽,一粒粒浑圆饱满,闪着黑珍珠一样的光彩。

“丽娜,原来你爱吃木瓜呀,怪不得你胸器逼人。”茉莉似发现了新大陆。

“你说什么凶器?”丽娜不解地看着茉莉。

“我是说你的大胸脯。”茉莉羡慕地盯着丽娜,如果她有这样的胸脯一定能产好多奶吧。丽娜被茉莉盯着脸皮直发烫。

“姑奶奶,我是想炖木瓜羹来给你催奶的,可不是给我丰胸的。”丽娜笑道,“明天我休假,我们带上孩子一起去市区逛逛吧,你一定闷了很久了吧,让梅姨也休息一天。”丽娜建议道。

“好呀,好呀,总算不用再做月子了,澳洲女人是从来都不做月子的,就是我妈老法头讲究,说一胎落下的病,要用二胎做月子养回来。”

“你妈也是为你好,我真羡慕你还有妈妈疼你。哎,我的妈妈已经去天堂了。”

“哦,不好意思耶,勾起你的伤心事了。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在我还没有记忆时就离开我们了,我妈一直在找依靠,可男人们哪有可靠的,那些贼眼最终都盯在了我身上。我妈后来嫁了个澳洲乡下佬,我们就搬到小镇去住了。高中后我妈为了保护我,一直和继父争吵不断,一次吵架时心脏病发作就离世了。我就一个人跑到了墨尔本一边打工一边上学。”

“原来你的经历也这么坎坷呀!”茉莉听着听着留下了眼泪。

“没什么,都过去了,你哭什么呀,我现在不也过得挺好的嘛。” 茉莉揉着眼睛,看着一脸阳光的丽娜,阴霾也随之散去,两人不免惺惺相惜起来。

周末的市区春光明媚,憋了一个冬季没有出门放肆的人们,如出笼的小鸟在大街上跑来跑去好不热闹。茉莉怀里的婴儿背包里兜着小婴儿,丽娜则推着手推车里的凯文,两人在斯旺斯顿街上一路看着风景,市政厅门口装饰着风信子和郁金香的花坛,凯文吵闹着要下车玩耍。丽娜解开保险扣,让凯文下车撒丫子跑跑,凯文在花坛边一门心思要爬进去摘花,丽娜不停地抓住他的小爪子阻止着,但一点也不见恼。

“丽娜,你对小孩子可真是好脾气,我这当亲妈的都没你耐心呢。”茉莉抱着婴儿坐在一旁的人行道椅上休息,笑道,“将来你一定是个好妈妈。”

“我已经没有机会当妈妈了。”丽娜的脸色难看至极,“我被继父侵犯怀孕后堕胎,子宫被摘除了。”茉莉的心头跟着一紧, “我把那个人渣送进监狱了。”

丽娜说得风平浪静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信息量却着实巨大呀,不知道丽娜经过了怎样地狱般的日子才熬到了今天,瞬间茉莉又替丽娜悲伤起来,“你怎么又哭了,你当你是多愁善感的林妹妹呀!”丽娜抱着凯文递给她一颗巧克力郑重道,“如果你同意,以后我就当凯文的教母吧,这样我不就也有孩子了嘛。”

“呜,呜……两个孩子都让你当教母,”茉莉和着泪剥开纸把巧克力含进嘴里,“等我把政府资助的幼教证考下来,在家开了幼托班,家里就全是小孩子了,你那时可别嫌烦哟。”

“嗯,没问题,我最喜欢孩子了,我有空还可以帮你一起带孩子呢。”丽娜把手潇洒地搭在了茉莉肩上,两人如一对百合姐妹花亲密无间。这人生啊,就像一盒巧克力,不吃到最后一颗,你永远不知道下一颗巧克力会是什么味道。

大街上警车开道,周末游行的人群举着旗帜,吹着喇叭,敲着锣鼓一路浩浩荡荡地走来,骑警则骑着高头大马在周边护卫。“对暴力说不!对暴力零容忍!”游行的人群高喊着口号,给路边的行人们散发着宣传小册子:原来暴力不仅仅指身体上的伤害,更包含语言上的侮辱,精神上的虐待,和经济上的控制等各种形式的暴力。多少弱势的群体都生活在暴力的阴影之下,不自知更无力解脱。“不暴力!不沉默!” 一句句呐喊声响彻城市的天空。

“茉莉,走,我们也去参加游行。”丽娜把凯文快速放进手推车锁好扣,拉起了茉莉,两人加入了逐渐壮大的游行队伍,一路高喊着口号热血沸腾,她们相视微笑,这一刻她们意识到她们不再是形单影只茕茕孑立,在南半球灿烂的阳光之下,她们义无反顾地大踏步向着国会大厦前进。

 

作者:简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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