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金像戏院,在陈兴大道中段的一条宽阔的巷口,元涛将机动车驾进去寄泊。踏上公共楼梯,在一家门前轻轻敲了三下;开门后元涛闪身而入,元波跟著他进去,一个大客厅呈现眼前。两张长沙发上倚著五位妙龄女郎,瞧见他们,立即堆满笑脸迎上来。其中一个两手搂抱著元涛,亲热的喁喁在耳边浪语。
元波心跳加快,平生首次涉足青楼,尴尬而脸红的自个儿坐到沙发。两旁空位置转瞬间给两个穿著尼龙通花上衣,而没穿乳罩的女人左右包围的把他夹在中间。右边那位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手直拉到胸前按在乳房上,娇声嗲气地问他喜不喜欢。
他有点怕,想挣扎著将手缩回来,但却被她的手掌反按著;左边那位,整个上身紧紧地贴在他左肩,他可以感觉到滑腻的肌肉温柔的传出心跳的节奏,在他肩上微微起伏。面前的另一张椅子,一个女人又走去缠老三,馀下那位望也不望他,自个儿在看书。
“怎样?大哥。你可以选,要那一个都行,全是八块钱的货色。以前收五千,刚换钱还减价呢”。 (八元等于旧币四千元。)
“对面那个看书的也是吗?”元波不知为什么?对于左右两个肉感风骚的女人、内心感到一阵恐怕,竟逃避似的希望面前的那位沉静斯文的女郎,是另一类型的,下意识的想给元涛一个难题。
“是啊!”元涛以为大哥看上了,便用越语把那位低头看书的女郎唤起来:“梅姑娘,我哥哥要你呢!她叫白梅。”又转过来向元波介绍。
身边缠著的两个女孩识趣的退开了。那个叫白梅的,瞟来一个冷冷的神色,站起身行到元波面前,伸手把他一拉,元波不由自主的跟著她、走到客厅旁的一个精致的小房间里。
拉上木门,元波紧张站立著打量她,很清秀的一张鹅蛋脸型,薄施脂粉,穿著传统越服衣裙相连的白长衫。前后两摆迎著房内风扇飘摇,给人一种端庄迷离感,怎么能想像这位出尘的女子、会在他面前轻解罗衣呢?
她没说话,静静地开始把长衫脱下来,然后独个儿进浴室冲洗。出来后看到元波还没脱去衣服,有点意外的走到他身前,轻声说:
“怕羞吗?”一边动手帮他解钮扣,然后把他推到洗澡间,用水管朝他身上浇了一会儿;再把张大毛巾为他前后擦水珠,拉著他、冷冷冰冰的拥抱他倒在床上。
元波拥著她,心里竟想起太太,有种犯罪的内疚感。原始的性欲,给她温柔的手拨弄到燃烧沸腾,白梅不爱多说话,自个儿主动的骑在他的身上。他贪婪的双手迎著轻抚著下垂而有节奏的纯白肉球,没两下子的震动,她就感觉到他己经弃甲败阵的鸣鼓收兵了,她又自个儿走下床进去冲洗。
“你在这里很久了吗?”她出来后,元波己穿好衣服,坐在床沿抽烟。
“不久。”白梅穿衣时,摇摇头回答。
“沦陷后才做?”
“是!”
“为什么呢?”元波很不相信,以为自己弄错。
“要生活呀!”白梅似乎己习惯了客人无聊的问话。
“可否告诉我,以前你做什么?”元波把钱塞进她手里,递一枝烟给她。
“少校夫人,丈夫改造去了,生死下落不明,我能做什么呢?”她低下头,声音有浓浓的伤感。
“对不起,我真的以为共产党来了,己经没有女人会再做这种行业了。”
“比以前更多呢,有空再来吧!”白梅又领先走出房外,元波跟著出去。元涛笑嘻嘻的望著他,他有点难为情和生气,但又不能发作,静静的想著心事。
“你时常来?”他在车后,忍不住问元涛。
“算是熟客。喂!大哥,少校太太很美的,是不是?”
“如果你在那儿给拘捕,就很麻烦,以后别再去了。”元波想起了弟弟的旧军人身份。
“大哥,你真的还不信,她收入的一半要孝敬公安局和地方政权呵!”
“不可能吧?你也别太相信她们口中的话。”
“哈!我亲眼看到越共去收月钱,还看到他们分别拉那些妓女进房,玩够了拍拍屁服走路,免费享受。我坐在厅里和他们一起抽烟,你真的以为越共党徒都是神仙或佛爷吗?”元涛忍不住的把实情照说出来。
“、、、、、”元波沉默了,事实是千真万确,他不但到了妓院,自己也切切实实的嫖了妓。四大害在新社会里己被扫除的谎言神话,其中一害己经证实仍然依旧般的在越共统治下的地方滋生蔓衍,他还能和元涛辩些什么呢?
他忽然想起明雪,张心去改造,她一个年青女人能做什么去维生呢?元涛把他送回店里后,他推出脚踏车,闷闷的朝六省路富林区的方向踩去。
看到明雪,他有点雀跃,那份高兴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她只要能在自己的家里出现,证明她仍然存在,没有走上白梅那条歪路,他就感到很放心了。
明雪沉默的拿捧茶水来,在他对面坐下,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么定定望著他,等他开口。
“张心有信回来没有?”元波按下先前的莫明喜悦,免不了问问张心。
“没有。”
“你有什么打算?”
“很难讲,本来教书是唯一的出路。”
“很好呵!你进行申请了吗?”
明雪摇摇头,想了想,神色黯然的说:“我一个姐妹申请了,结果因为成份不好,退回了证件。”
“我倒没想到,他们将我们分成了许多种类。”元波拿起茶,一口喝下;好像要那么一口把人的类别通通吞下肚去。放下杯,再开口:“换钱顺利吧?”
明雪轻轻的点头,算是回答。
“那好,每家都平等了。”
“你相信吗?”她望著他,淡淡的说:“我们只换了八十元回来。”
每家人都平等的念头其实他一早就不再相信了。但可也没想到有的人家是连二百元也换不到?经明雪一提,才知道那些换不足二百元标准的贫穷户口,越共并没有仁慈的补足缺额。多馀的户口发回一纸收条,馀额通通变成数字,让老百姓一穷二白后,就是天堂式的社会主义吗?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元波的思绪一下子飘到好遥远,想不出结论后,又回到明雪清丽的颜容前来,他从衣袋里摸索,找出了五十元,放在茶杯下说:
“你留著应急,我换得比你多呢!”
“不,不要,你收起,你也只有二百元。”明雪有点意外,也有点说不出口的感激在心房澎湃。
“比你讲的更多,你先留下,别和我客气。”
“那怎样可以,我不要。”明雪站起来抽出杯底的钱,双手拿到元波面前,元波没有接,也立起身向门外走去。
“你别送我,有空会再来看你。”
明雪握著钱,怔怔地凝望著他潇洒的背影,眼眶里盈满了泪水,竟忍不住的奔泻了。对这位丈夫的好朋友,首次在心波底荡漾起了一份连她也没发觉的涟漪。
元波回到家,心情少有的愉快,婉冰不等他开口,就先把一张“坊”政权的通知信交给他,并急不及待的问:
“说什么呢?”
“哟!要礼拜天早上六点集合,做义务劳动,也不知搅什么名堂。”元波边看边讲:“要带水,自备干粮。”
“对面老杨也有,看来每家都得去。”
“公平就好了。你去还是我去?”元波吓吓她。
“你先去,好玩的话,下次轮到我。”婉冰展颜微笑的迎上前,出奇不意的在他额角快速的吻了一下,元波伸手要拉她,她己机警的跑上楼,并往下嚷 :
“你身上有香水味,跑到那里野了?”
“今晚告诉你,别乱猜了。”元波在心中暗暗叫苦,脑里旋转著一个又一个的故事,总盼望能够使太太相信。晚餐己不再是腐乳了,但他吃而不知其味,婉冰没多问,好像己完全忘了早先的玩笑。
半夜,孩子们都熟睡以后,元波心虚而又在庆幸一场风波终会过去时,婉冰温温热热的身体缠了上来,手也不规矩的在他身上要命敏感的地方拨弄。他的手触到她的肌肤,始惊觉她早己一丝不挂;吃吃笑的咬著他的耳根,一种别开生面的迫供在他亳没设防的情况下骤然发生。
他预先编好的故事竟一个也管不上用场,只好原原本本把早上和少校夫人、如何在没想到的情况下乱搞的事从实招供。太太知道后,出乎意外的竟没有生气,轻轻拧了他的耳垂又软语警告他、不小心别把性病带回来。然后就热热烈烈从头到尾完全主动的再给他一场轰炸,元波吃惊愕然的首次对于太太的野劲,感到新鲜而刺激和亢奋,平息后,还久久的回味著,对于白梅早己忘到干干净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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