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恍惚、有如卡擦一声就飞遁了无数年,完稿于一九八七年五月的长篇小说“沉城惊梦”;由内子带去香港将版权顺利售卖,在翌年九月由“香港大地出版社”出版并发行全球,脱稿至今竟已飞遁了二十七年。
《沉城惊梦 》
序
廖蕴山
玉液兄笔名心水,擅长文艺,是墨尔本华裔作家中之佼佼者。常有作品在报刊杂志发表,其为文清雅有致,甚获各界好评,尤其短篇小说,理圆情婉,词藻清丽,为读者所喜爱。一管生花妙笔,点缀墨城,使澳华文坛,平添异彩。
顷玉液兄以一九七五年南越山河变色为经,本身虎口馀生为纬,化一年工馀之暇,写成长达十五万言之“沉城惊梦”一书。过来人现身说法,情真事确,泪血淋漓,其感染人之处,已不在乎平常词清藻绘之间矣!
此书脱稿后,玉液兄以草舍邻近之便,遂推余为第一个读者,并嘱写一序言以志其事。余自惟读书不多,荒于学问,焉能胜此重任?惟念越裳倾屋,余亦亲历其境,迍邅劫罅,受尽折磨。此时藉玉液兄大作,重温昔日惊梦,亦足增加戒惕之心,随欣然接卷细读。初尚恐此类见惯闻厌之故事,提不起阅读兴趣,然一经翻开卷帙,竟为情节之生动与布局之紧凑所吸引,每读完上段,使人有欲罢不能之概。平凡之处,迭现奇峰,此乃玉液兄之高明笔法有以致之也。
谈到书中主题,作者悲天悯人之心,对越共极权专制之骗人伎俩,大申挞代之词;对越共之血腥统治,提出强力之控诉。本来此调,原属老生常谈然逋难民托身有所,对当年惨遇,早已境过情迁,遗忘殆尽;而西方人士却因未经此苦,尚不相信人世间真有此暗无天日之事,因此,斯时斯地旧事重提,亦未尝无捧喝之意。当年越南总统阮文绍在位时,常对民众广播说:“莫听信共党之说话;须看清共党之行为。”其国虽已沦亡,其言却成末世真谛。且看共产党阵营老大哥之苏联,平时满口和平人道,骨子里却穷凶恶极,对内压制人民,对外扩张侵略,以达到奴役全世界人民为目的。试问目前世界上,敢明目张胆开大军去侵占别一个国家的,除了极权之苏联及其爪牙越南外,尚有谁敢冒此世人共愤之大不韪?可惜一般西方国家之领导人,却视若无睹,任其翻覆。如澳洲邻国之纽西兰,竟妄顾美国庇护下之安全,藐视美,澳,纽联防之重要,甘受苏共怂恿,倡什么南太平洋无核区,不准美国核舰入港访问,可以说是自败长城,愚蠢之极。等到有朝一是苏共之核子舰艇长驱直进威灵顿时,则已噬脐莫及,悔之晚矣!世界上任何一角都是苏共之扩张目标,此文特别提及纽西兰,不过就近取例而已。
正如玉液兄在自序中所说,其著书之目的,并不是为扬名求利,祇希望藉书中人物之惨痛教训,激发自由世界人民之警惕,免致重蹈越南人民之覆辙。否则众生浑浑噩噩,任由北极熊及其爪牙霸图得逞,恣意宰割,则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之一幕,将重演无已时矣!
一九八七年九月于墨尔本。
印支三邦沦亡转瞬已经超过了十二年,曾经是东南亚的一座名城“西贡”,随着越共的铁蹄践踏下,从此沉没烟消。
善忘的世人对于苦难的中南半岛,已因时间的飞逝,而渐渐淡却。除了偶然出现的“难民”这个代表的名词,在报上点缀新闻外;西方部份政客更别有用心的,把“难民”当成投机本钱。甚至把投奔怒海血泪惨剧里的主角们,看成是一群追求西方物资的“经济船民”。这对于分布自由世界的广大印支难胞,无疑是极大的侮辱。
作者也是大难不死,定居澳洲的一位华裔难民。对世上善忘的人们,无视共党的阴谋,对于西方部份埋没良心的野心家;感到无比愤怒外,终于在1986年开始、鼓起勇气,利用工馀时间,断断续续,花费一年的心血,完成了这本记实长篇小说。
本人并非专业作家,故对拙作的善与美的追求,力有不逮。但在“真切”方面,却坦直的呈现在内容的情节里。唯一和史实不符合,是越共挥军入侵柬埔寨的月份上,为了配合小说进展而略作更改。
读者有缘读完拙作,而能引起深思。理解到印支难民们抛家弃国,拿生命作赌注,去争取自由,其目的就是要逃避共党苛政,果能如斯,作者的心血算是没有白费了。
用生命鲜血去换取自由幸福的印支难民们,这种行为就是对共产苛政最勇敢的抗议 ;当年几十万沉尸海底的冤魂,他“她”们的死亡已敲响了越南共产党的丧钟。
西贡、这座沉没的“东方巴黎”,终有一天会在英勇的越南人民,那班满腔热血的反共复国的革命者,让推翻暴政的斗争里意识再度浮升,那面光辉灿烂的共和国旗帜重新屹立,在自由国土上飘扬。
书成后承廖蕴山前辈斧正笔误,并费神撰文代序,使拙书添色,谨此致谢。
一九八七年八月十三日于墨尔本。
—- 心水 —-
岁月恍惚、有如卡擦一声就飞遁了无数年,完稿于一九八七年五月的长篇小说“沉城惊梦”;由内子带去香港将版权顺利售卖,在翌年九月由“香港大地出版社”出版并发行全球,脱稿至今竟已飞遁了二十七年。
这部奠定了我作家名份的记实文学作品,因分配到澳洲的额数少,至令众多澳洲、纽西兰的读者们无缘读到。多年来、都有世界各地的印支同侨及中国各省研究海外华文文学的学者专家们,对这本算是我个人的成名作寻寻觅觅。
1986年中开始利用工馀时间,忍受右手肌肉工伤疼痛之苦,点点滴滴将个人在南越沦陷后度过三年多的见闻,用长篇小说文体写下。我从没有创作过长篇小说,限于才情、开始后才知极为吃力。但最终还是坚持以一整年工馀时间完成初稿,经修改及誊抄后,呈给宿儒廖蕴山先生过目,并蒙撰写铿锵有声的序文。
因涉及共产党的统治内幕,出版时始知好事多磨,当年两岸及海外各地左右意识形态壁垒分明;香港虽离回归尚有九年,但传媒多已被大陆插入专人监督指点。审查后该出版社多次来电话,要修改书中过敏词句,本书几乎就要胎死腹中了。幸有合约保障,几经谈判及略作让步,始得以面世。但终不容再版,有钱也宁可不赚,可见其时香港出版业幕后掌控者权势之大了。
当今网络纵横四海,忽接任教于厦门“国立华侨大学华文学院”的庄伟杰教授,传来发表于海外华文文学杂志的评论:“心水---充满人道精神的多产作家”,内文提及拙著中的两本长篇。令我兴起何不让这本著作与各地读者见面呢?
八年前我在史宾威市中华公学图书馆、开办了“大新仓颉”电脑班,与后来成为电脑班热心的助教们结下文缘。有了此构想,询问众助教,都热心支持。于是将全书影印分成六份,交由温友诚、黄雪明、杜宝珍、李佳容四位助教、内子婉冰及自己各一份,重新打字。若无这几位好友的协助,个人实在抽不出时间重新敲键,输入十馀万字的著作,在此衷心感谢上文提及代打字的友好们。
岁月不管怎样流逝,发生过的历史是不该随著时间而烟没;所谓不容青史尽成灰,正是这种意义。当年印支半岛发生的战争,以及战后南方被共党统治的无数血泪故事,仍然深刻在那片土地的人民、以及抛家弃国流浪天涯的过百万印支难民们心中。
除这些当事人外,海内外的人们及史学家们,所知必定有限,或者故意淡化或被美化。有良知及尽言责的文字工作者、作家;之喋喋不休的撰文,唯一目的,就是让发生过的历史留存。这也是我当年忍着右手肌肉伤痛、创作此书及重新连载、同时在台湾再版发行的心愿。
为了纪念与内子婉冰牵手五十周年的金婚,相约别开生面的以每人一册著作、同时举行发布会做为庆祝金婚仪式。
最后、感谢出版此书的台湾秀威资讯公司,当然、也向有缘阅读拙著的广大读者们致谢,希望不吝赐教。
二零零九年九月十二日于墨尔本无相斋。
二零一四年元旦于墨尔本全书修订及校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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