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鸣
深圳湾畔的养殖场在文化大革命前几乎没有人偷渡,但知青们手上的四年户口保留证作废后,偷渡的人便越来越多。知青们原先的回城美梦只不过是想在农村熬足四年后能回广州工作,可没想到政府的承诺说没就没了,一些不愿意扎根农村一辈子干革命的学生哥只好鋋而走险,卒七进一渡河赴港,走一条“曲线回城”的路—-即先到香港,然后再以香港同胞的身份回广州入户。
养殖场偷渡的成功率是极高的,他们不用 “督卒”渡河,他们只须渡海,因为养殖场的出海队员们都有一张出海证,一上蚝船,便已等于出境,前往香港百分之百成功。
1899年,清政府跟英国人签订《香港英新租界合同》,作为《展拓香港界址专条》的附件时,称“以潮涨能到处”为界,即是以潮满时海流的最高水位作为两地的分界线,海水属于港英,陆地属于中国。因此,养殖场只能在海底养蚝,不可以在水中捕鱼;而香港的流动渔民则只能网水中的鱼,不可以在滩涂养蚝。
南头后海养殖场与香港新界隔海相望,出海养蚝即等于进入香港境内,因此必须持有出海证。
出海证由县政府(文革期间称县革委会)核发,有效期半年,除持证人姓名、性别、年龄外,还有十个手指头的指纹箕斗形状。
文化大革命后期,偷渡人士越来越多。为了遏止偷渡潮,有关部门决定将偷渡香港的行为升格为叛国投敌,并成立水上派出所,让水上警察肩负起守卫边防的责任。警察不同士兵,边防军不可以下海抓捕偷渡人士,但警察可以驾驶水上公安快艇出海捕捞游泳健儿。
然而,上头似乎低估了那些回城无望的年轻人的逃港决心,眼看着养殖场的知青一天比一天少,官老爷拍案大怒,终于决定解散这个深圳湾畔的养殖场。
1969年11月12日晚上,养殖场附近村庄的武装民兵接到命令,加强海防戒备,如发现有人强行偷渡,格杀勿论。
大约十时左右,养殖场的青年蚝民尚未进入梦乡,突然听到高音喇叭传来场长嘶哑的声音:“全体场友注意,三十分钟内,收拾全部行李上车。”
场友们虽然不明所以,但也不得不手忙脚乱地收拾行李,当他们提着大包小包走出门外时,发现早已有七辆大型货车在篮球场上恭候。
一百多名新蚝民还未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运送到边防区外的石岩五七干校。
这批广州来的学生哥从此与养殖场永别。
两个多月后的一天晚上,宝安县劳动局一位姓彭的干部来到石岩五七干校,在一个大草棚里当众宣读分配名单,家庭出身好的人被分配到公安局、电信局,家庭出身一般的人被分配到县城的食品厂、磷肥厂,家庭出身不好的“狗崽子”们被分配到边防区外的水泥厂,还有一些人被分配到砖厂、酒厂和公路道班……最后,彭干部宣布:分配立即生效。
随后,这批广州学生哥被分别送上停在草棚外的七辆大型货车,各奔东西,从此成了深圳人。
注:卒七进一是中国象棋术语,意为“准备渡河”,当年广东人都称偷渡香港为“督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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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於 :2024-12-20 03:12 12月初,三名台湾总统府当值宪兵因向中共特务提供机密遭到抓捕,之后中共渗透台湾网红的种种迹象也被媒体爆出,再次引起台湾舆论对中共渗透及《反渗透法》界限的讨论。 从中共诞生以来,统战与渗透一直是中共非常重要的战略手段,从未放松过。上百年来,其渗透能力堪称登峰造极,几乎就是无所不在、无孔不入、无往不胜。中共当局不仅依靠统战与渗透成功地将国民政府赶到了台湾,还将全中国百姓拿捏得服服贴贴。 西方政客的幻想曾造就了中国经济的快速崛起,中共的统战与渗透也随著中国制造的廉价产品全方位地蔓延到了世界各国,并顺利地在各级政府、学术领域,甚至地方社团中埋下种子,打下了长期盘踞的基础。 而散布在世界各国的台湾社团从来就是一个重灾区,在民主环境里成长的台湾人并没有天生的免疫力,一些单纯的台湾人往往在有意无意间被利用了、被渗透了,被统战了,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堕落在红色的枷锁之中。 每当人们提到中共的统战与渗透就会联想到特务与间谍,其实统战与渗透的范围极其广泛,广泛到不能简单地用“间谍”的概念来分析论述。 比如说,一些有点影响力的台湾人常常会公开提醒台湾商人,不要在中共不喜欢的媒体上刊登广告,或避免发表支持台湾政府的言论,美其言曰出于“好意”或“保护侨胞”,其实他们已经在中共的战壕里,替中共的统战与渗透发挥影响力了。让人产生恐惧或自觉宣扬“中国好故事”,都是红色渗透中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很多海外华人,包括台湾人或东南亚的华裔难民,他们的政治立场往往会随著中共影响力的变化而相应发生变化,有些人从反共走向亲共,之后又宣称反共,自由世界给了他们自由思想的空间,但他们是否真的能在立场的改变过程中摆脱中共势力的束缚呢?那就只有天晓得了。因为中共统战与渗透的力量就像癌细胞,具有顽固的持久性,有时活跃、有时潜水,当沾惹上后想洗心革面就没那么容易。 在澳中经济处于蜜月的年代,澳洲只看到了滚滚而来的金钱,却没注意到中共的金钱是一把双刃剑,它既减轻了澳洲的经济危机,也削弱了澳洲的立国基础,澳洲政府在中共的玩弄下几乎成为了一堆木偶。谭宝政府最终反戈一击推出了“反渗透法”,气焰嚣张的中共和统会也不得不偃旗息鼓。中共的红色势力就此消亡了吗?当然不会!那张渗透的网络不是一天建成的,也不可能在一天内轰然瓦解,该铺垫的早已稳妥,该下的种子也已扎下了根。 英国王子边上埋著红色地雷,中共军人挤进新西兰国会,泛红宪兵在守护台湾总统府,类似的情形比比皆是,澳洲也绝对不会例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区别只在于何时才被发现,西方民主社会的一大特点就是后知后觉。 中国人的群体很简单,亲共与反共都是摆在台面上,多多少少都对澳洲主流产生影响力,其它的绝大多数社团都保持低调,明哲保身,见风使舵,意见统一。 与中国社区相比,台湾社区反而显得比较复杂,那是因为各台湾社团在对台湾的定义上有著差异。 在历史的演变过程中,海外缺乏具有影响力的台湾本土社团代表台湾人发声,一直被认为是台湾人声音的社团并非来自台湾,那是一些民国初期就开张的百年老店,“XX堂”,或“XX会”,以及逃离共产极权迫害的难民组成的“越缅寮”团体,他们都曾接受了中华民国文化教育,本质上捍卫的是中华民国。当中共和统会在全世界粉墨登场后,首当其冲就是对这些社团进行统战与渗透,遗憾的是无一能够幸免。… Read Mor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