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巴之旅,印象最好的就是当地华裔浓郁的人情味,在商业社会里这种对陌生人彬彬有礼的态度,已经很少见了。纯朴的社会才会有那麽多单纯和真诚的居民,那儿的生活水平也低,能在那儿过活,相信平淡中也会很幸福。
作者:心水
人与人间的认识存在著缘份,人与宠物、与定居国家、与住宅、与物品也都逃不开缘的因由;甚至旅行,要到那一个城市也一样有著不可预知的缘在作祟。
在我心中想要观光的风景区,从来就没有「哥打京那巴鲁」(Kota Kinabalu)这个连听也没听过的地名;直到那年三月十日与婉冰乘马航从新加坡樟宜机场飞抵这个婆罗洲内的城市时,我还只知道已到达了东马沙巴州。
三子明哲事先在电邮中问我们要到哪儿旅行?首先想到韩国。新加坡华文作家协会的艾禺副会长、传来该地几家旅行社的网站,就寻找七、八天的短程。选定后、才知该国气温仍在零下,太冷不好玩。又想到昆明、但进入中国要签証,时间已很紧迫。在墨尔本的幼子明仁建议东马,说那儿不错;听到沙巴,立即想起诗人冯学良和琉璃夫妇,神交至今仍无缘相见,正好和这对「风笛诗社」后起之秀的笛弟妹会面,就敲定了。
航机晚上降落,机场灯色自然无法和香港媲美,顺利出到闸口,已见酒店接机者高举著我们的名牌,十分钟就到了「丝绸港湾渡假村酒店」(Sutera Harbour Resort)。对这个小地方,想像中所谓五星大酒店,无论再大,也是有限;可是车子进入酒店专用通道时,我已惊讶万分的修正了自己原先的孤陋寡闻。眼睛早被连绵的马来式建筑吸引,这座佔地一百五十英亩拥有27洞高尔夫球场的渡假村,是我至今到过的五星酒店最大的一家。一踏入大堂,已被它宏伟典雅的气派震撼,接待处的空间设有迎宾舞台、到处听闻淙淙水声,彷彿人已抛离了俗世红尘、身心倾感舒畅。
办完入住手续,睡房在六楼。由于当年投奔怒海,儿子担心我们面海会有阴影,居然把房间订在面向公园那一楝;翌日,发现面海处景色美不可言,像极了水彩画美不胜收的画面,即要求换房。转到见山面海处,往后六天果然身心爽快极了。纵不外出,只要打开百叶窗帘,波涛山色已涌入眼里,彷彿那远山那海浪在对我呼唤,人已在山水中,宁静轻鬆愉悦,宛若我就是这片山水中早已存在了的点缀。
每天从早八时起到晚上九时,酒店的大巴免费往返市区,在市中心设下四个站。在柜台报名,巴士一到,点名上车,客满就要再等一小时了。我们急不及待的搭上九时的第二班车,十分钟后在市区第二站下车。清晨、想不到热浪已袭击,赶紧进入商场大楼,到处冷清清,店门深锁。
往来竟都是同车的游客以及一些早到的职员,查问始知是十时才开店营业。无聊的四处逛街,等到店铺陆续开门,先找电话卡,那些马来职员,竟多不会英语,一问三摇首。后来、遇到华人店员,令我们感动的是,不论是老是少,是男是女,都非常友善热心的指点。一位中药店的老闆、一位冲相铺的小姐、一位在鞋店买鞋的女士都笑容可掬极有耐心的回答我们的问题。
冯学良诗友推荐的「大众旅行社」是该市最大的一家,也靠那位小姐的指示而找到;接待的吴小姐 (Priscilla Ng) 敬业乐群的服务态度令我留下极佳的印象,由于完全信任诗友的介绍,又因为吴小姐的良好专业,我们定下了两个不同的旅游景点。
热浪令婉冰花容失色,订好旅程,回去商业大楼找到食物中心、地道的马来餐,要自已挑选菜餚,放满碟上才还钱。新鲜椰子汁每个只有二零吉(一澳元换三零吉),我们几乎每餐都要喝椰青水,清甜又解渴。
学良诗友一再提起要观光「亚庇」市,他郄不是住在该市,而是在山打根,相距要六小时的车程。到了沙巴后,终于搞清楚,他所讲的「亚庇」,就是华人对「哥打京那巴鲁」的惯称,是沙巴州的首府。而山打根是沙巴州的另一边城市,除了和他通电话,我们还是缘悭一面。唯有期待下次开会,有缘总会相见。
到沙巴若不去神山,等于入宝山空手回;订下的旅程神山是免不了的,那天全团竟只有我们夫妇,司机是马来人,导游姓李,生平还是第一次参加旅行团是二人成团。感觉还真好,因为导游说全由我们作主,半路见到水果,停车买了两打果后山竹,只是八零吉( 澳洲两打是三十澳元)、婉冰买了一个山地榴槤即时四人分享、也购了才一零吉一公斤的小香蕉,木爪一个是二零吉,便宜到想起都会笑。
爬上五、六百级山径,要过三道连接而摇晃不定的Poring雨林吊桥,共长158公尺,心惊胆战步步为营的在离地面41公尺高的树梢上横过对岸,走完后,我们已汗湿衬衫了。
下山泡了半小时温泉后,就启程到了神山的接待处,已是海拔1,563公尺,参观展览馆、听导游讲解各类奇花异草及神话传说。走出门外遥望山影,山峰已包裹在白雾轻妙中,神山彷彿是害羞的新娘,不愿以真面目示人。登山要两天一夜,只适合体力好的中青年人;普通旅客都是来到展览馆这处登山接待处,我们从展出的相片以及导游口中了解一下神山的种种。黄昏时回到了酒店,享受了丰富可口的海鲜晚餐。
第三天我们的一日游多了位日本女客、两位香港的青年人,说说笑笑的去百多里外的红树林参观长鼻猴和萤火虫。日本客会一点英文,她叫幸子;港客姓梁、女的姓张;彼此都是首次莅临沙巴,渡假无非要把太閒的时光花完,才可再回红尘应战。因此,只要有任何短期旅程,能参加的都会报名。
午后二时正出发,我们前后花了五小时在小巴上,然后游船河三个多小时,来来回回的寻找沿河两岸在树上逍遥自在的那几隻长鼻猴。说真的,几部汽艇上的游客们,看在那几隻小猴眼中,一定认为我们才是来让牠们取笑的笨蛋呢。租了望远镜,也无非瞧到牠们跳来踪去的小小姿影,在动物园还能面对面的与猴子们打招呼。
天黑后,终于在不同的树上见到几百点闪闪烁烁的萤光,远见宛如的圣诞节的灯饰,近看也是无数小小萤火在闪烁。如此而已,能见到就是不虚此行啦。登岸用过马来餐,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十时了。
本来预订参加离岛观光,但从资料上知悉若不会潜水,到了岛上几小时会很枯燥无聊,又怕晕船,还是放弃了;把省下的钱花在酒店内的按摩院里,让专业按摩师对我们的身体又搓又揉又按,舒服得想进入梦乡呢。
馀下的时日,到市区逛街,婉冰对逛商场是不亦乐乎,我郄怕怕,但又不放心她孤身乱走,唯有亦步亦趋。因为亚庇市「的士」车由于要讲价,而不照里程表计算,令大多数的游客郄步,宁愿花时间等酒店的大巴,也不敢搭「的士」。要想吸收外地大量游客,沙巴州政府应该对供游客使用的「的士」严加管理,收费方法改进也是当务之急。
沙巴之旅,印象最好的就是当地华裔浓郁的人情味,在商业社会里这种对陌生人彬彬有礼的态度,已经很少见了。纯朴的社会才会有那麽多单纯和真诚的居民,那儿的生活水平也低,能在那儿过活,相信平淡中也会很幸福。
回到十里红尘,这几天、脑中还经常显现「哥打京那巴鲁」那一张张亲切的笑脸,想起时心中都温温热热。
(二零二零年三月初秋修正于墨尔本)
This post was last modified on 2020年5月19日 1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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