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澳洲

【人在澳洲】新冠时期的猫头鹰事件

新冠中,居民小区里没什么异样。人人都光着嘴,不戴口罩。

新冠中,居民小区里没什么异样。人人都光着嘴,不戴口罩。

老外爱在前院草地上,放一些小东西,瓷娃娃,陶狗狗,铁制的各种动物等等。近几天遛狗,看见8号的信箱上,压着一块纸壳,写着几行字:可爱的猫头鹰被路人拿走了。那是妈妈的遗物。请放回来!是英文,手机扫瞄即可翻译。

我琢磨了一下,小区里的道路,只要不是靠着边沿的主道,基本没有外人路过。只有本小区的居民遛狗,今天这一段,明天那一段,才可能走遍每一条路。另外就是快递员和邮递员。据我观察,前者只走院内小道、车库通道,后者只接触信箱,根本不下摩托车;没见过谁步入草地。

嫌疑人多半是遛狗者。一些老外、华人,只熟悉主车道通往自己家那条道。在本小区散步的话,甚至会驻足辨识方向。老外总数多。华人只有八九户。不熟悉老外。而华人与华人,则可以你好我好大家好,进屋聊几句。重点应该侦查后院、车库,因为来路可疑的小摆件,很可能放在这种地方。我决定试试。如果试不出结果,那么,8号的猫头鹰,则可能是老外拿走的。我没办法。

首先去老沈家。没有预约就上门,这在澳洲很少见。顾不得了。两家距离近。他常遛狗;不遛狗,也在小区里散步。曾经溜到我家,自我介绍,捉对展开家事访问。见到太师椅,控制不住屁股的渴望,久留不去,几乎把椅子坐垮。

我到达时,老沈正勾腰驼背,在前院除草。见到我,一把拖住,就地坐下,直接控诉起万恶的独生子来:每天一碰面就内讧,彼此撒气。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找不到人倾诉,心都糖了,嘴都馊了!按规定,我们应该保持1.5米以上的距离,可是早忘了。

老沈长得真不帅,戴副眼镜,有点像联合国世界卫生组织书记谭德塞。是武汉人,生于蒋中正成为台湾同胞那年。十年前送儿子到澳洲留学。儿子「师夷之长以制夷」,入籍了,把他接过来,希望他留下。而他只愿意看看外面的世界。称,坚决不移民,一定要回去!但新冠来了,两国封省或封国,回不去。老沈的态度我不理解。理由是:澳洲不好,那就不该送儿子来;澳洲好,则自己也别离开。否则,你为什么会送儿子,到你不愿意待的地方呢?唉,文明一再停步,家庭裹足不前,都因为老年人不接受年轻人的引领啊!

虽然没看到老沈家后院、车库,但我认定,猫头鹰事件,和这老头无关。加上他像害喜一样乱吐——吐唾沫,我很快离去。
这就费了一个小时呢。万事开头难,开了头可能后面更难。

接着去找小徐。我们并没有见过面。只在微信群里有联络。当时,她要赠送多余的枸杞苗和健身器,我去取。听到了狗叫,震耳。我发现女士喜欢养巨型犬。取,不用碰面。苗,放在邮箱里;健身器,放在前院草地上,取走就是。这一次,以什么借口摁门铃呢?谎称查水表之类,把门骗开?老外想都想不出来的鬼点子,不能在澳洲使用吧?一切背离公正的知识,都叫狡诈,虽然有人认为是智慧。去了再说!先后上门两次,不遇。连狗叫也消失了。群里一打听,她已经迁到英国,快两个月了。噢——!

又去见托尼。以往去过。托尼是澳籍华人。去年他携夫人奔日本旅行,行前又到过我家,委托我代养宠物狗。送我些小礼物,兼聊天。那狗很讨厌,可能原先在狗家族是个领导,一句人话不听。此时他正在做菜:肝肠寸断,爆炒。

刚坐下,门铃响了。托尼去开门,外面远远地站着一个西人,彼此唧唧唧说了好几句。原来是邻居投诉:你又在炒肉吗?味道太浓了!把门窗关好。我正在减肥啊!哎呀,炒得香喷喷的!

(图片来源:Pixabay)

不是投诉油烟太大,少见!幸好烹调很快结束,一道好菜,用薄膜封在碗里。

托尼这才热情万丈地接待我,满载苹果、梨子、李子、桃子、柑橘落座,中间隔着巨大的厨台。不久,他突然想起还有葡萄,要去摘。我已经饱了,不想再吃什么。听说到后院,要求一起去。曾经,这里凌乱不堪,狗粪遍地。眼下,居然建设得井井有条了。全种果树。一样杂物都没有。无花果,车厘子,柠檬,尚未成熟。狗关在车库里;我走过去,到处瞟,唯独不瞟狗。

象征性地吃了几颗甜葡萄,惦记了一会儿炒肝肠,又聊了一会儿天。聊他去日本的经历。东京旅游区。夫人看见小店某样小物件,很喜欢。日本老板站在门外,用英语问:「哪个国家的?」夫人随口答:「中国的。」老板伸手阻隔,说:「免了!」东西没买成,气得差点撞墙。总结了经验,之后都回答「澳洲人。」我帮忙骂了声「可恶的日本鬼子!」告辞。

在澳洲,吃饭很不简单,自己不动手就只有驾车去商业区(也可以等外卖),似乎更麻烦。所以,必须重视。决定先去华人超市,买肝肠,买辣椒。收营员戴了口罩和手套;少数顾客只戴口罩。

接着想起了龚师傅。

家人在新媒体当编辑。远邻龚师傅,不会打字,上网需别人帮忙点开帖子。总是亲自把稿件送到家里来。这样的作者,不多。来了不和家人寒暄、啰嗦,只打个招呼,放下稿件就走。这样的作者,也少。我们见过多次。第一次是,我在门外小路上,被托尼的狗拖拽着,不小心撞了他。刚要道歉,他已经给我道歉了。若是西人,这种情况很多;华人,则几乎没有。日久,媒体打算在「移民」栏目里,报导一下龚师傅。先要给他拍照,他婉拒了。那就请他提供照片。照片送来了,简直不像龚师傅,因为太年轻,太英俊,比较适合登征婚广告。让他换一张,他不言,软磨,硬拖。这不像他的风格。后来只好将就使用「标准像」。

如今我五十多岁,觉得自己不老。但至少容貌,已经不堪入目了。某日翻看年轻时的照片,颇有感慨。一瞬间,我就理解了龚师傅。应该说,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一份,对青春的怀念,只是各人的表现形式不同罢了。

不知何故,近段时间,龚师傅没来送稿。而且,他具体住在哪里,我并不清楚。让家人帮着查查。还好,找到了地址。其实不在我们这个小区,而在街对面的另一个小区。他会到我们小区散步、遛狗吗?不像顺手牵羊的人啊!去不去他家?

犹豫半天,还是去了。摁了门铃,迅速退到1.5米以外。开门的,是个西人,笑眯眯的。我尴尬了一下。他不懂汉语;我不通英语,出国后,立刻成了文盲。眼下,只能莫名其妙地离开吗?不妥!我掏出手机,通过快译通告诉他:「找一位姓龚的华人!」他也通过我的快译通告知:「新租的房子。不知道。对不起!」原来龚师傅已经离开这里了。我为打扰表示了歉意。

期间,也去8号侦查,希望猫头鹰,重新现身。但是,纸壳还在。那就应该继续在小区游荡,勘探。

一位女士,四十多岁,戴眼镜。秀气,羸弱,像个资深小学教师。可惜烫了一头方便面发型,总让人想起更年期。有时遛狗,没有规律。每天爱打开音响,独自在车库里跳舞。狗也跟着跳。没有打过招呼。怎么接近呢?如果以为我要追她那才搞笑。而且当天风太大,像是《西游记》里的妖怪即将出行。默默复习「风诀」,「一级轻烟随风偏,二级清风吹脸面;三级叶动旗帜展,四极枝摇飞纸片;五级小树随风摇,六级举伞难遮脸;七级风中走不便,八级枝断茬朝天;九级屋顶飞瓦片,十级拔树倒房间。」眼下至少五级! 3月底,正值深秋,几乎每天如此。

踌躇了两分钟,决定过去躲避大风。我大声套近乎:「小妹跳得真好!很久没有看到民族舞了!我妻子都想跟你学呢!」「小妹」看了我几眼,开口了,「学什么!一起跳就是!等疫情过了,每天下午3点,喊她来嘛!」

车库很宽,彼此虽然都光着嘴,但相距远远超过1.5米。正想眺望后院,突然,令人眼珠弹落的猛料自己出现了——靠墙的一个塑料收纳箱上,立着一尊小小的铁铸猫头鹰。我的心重跳了几下,仿佛做了小偷。应付了几句,然后假装打电话,目的是偷拍。幸好最近自我培训,连看多遍《地雷战》,偷地雷的感觉已经附身。偷拍成功。准确地说,是拍摄成功,没有偷成,因为被发现了。

女士面带微笑,继续跳舞,非常随意地率先开口道:「你妻子逛旧货店吗?那是我的最爱。以后有时间,一起去逛逛多好啊!唉,现在不行。我买了很多二手货。门挡、书架、烛台、雕件……便宜,风格独特,又好玩,又好看。还没收拾完呢!」没有提猫头鹰。我看了看,确实有几百个小木雕,小铁雕,石质、木质门挡,铁质书夹,各种质地的烛台。有的收拾过,排列整齐,有的还零乱地堆在地上受委屈。

我笑了笑,解释,「小东西太有趣了,让我妻子看看!」赶紧又装模作样补拍了几样。客套几句,通报姓名。她叫朱云。然后我像做了亏心事一样,走了。
刚才,朱云表现自然,是心地坦荡,还是阴险狡诈?这怎么知道!

回到家里,上网查对英文,照抄单词:「先生,您掉的是这尊猫头鹰吗?」留了电话号码,附上列印的照片,放进8号信箱里。
半夜,手机收到简讯。查译,内容为:「是!在哪里?怎么回事?」我回覆:「还在调查!」他又回了一串,我哪有耐心翻译啊!没理他。
急着琢磨,怎么取到手?

管他的,开门见山,让朱云还回去?不妥!万一人家真是在旧货店买的呢!

犹豫了一天。没有回覆8号的简讯;也没有接听他的电话——语言不通,怎么接?

又去和朱云搭讪。令我吃惊的是,猫头鹰已经不见了;那一堆小物件里,也没有。莫非,朱云遛狗,看到了8号的告示,做贼心虚,把赃物送回去了?不可能!真正的贼,都很快乐,越偷越快乐!或者是,发现我拍照,预感到了什么,把赃物藏了起来?胡乱聊了几句;胸无成竹,没敢提猫头鹰。

赶紧去看纸壳,呀,不见了!

正要摁门铃,身后停下一辆亮晶晶的轿车,下来一位女士。中音,像唱歌。眼睛细长秀气。蒙着口罩。我也赶紧掏出口罩戴上。原来8号是位女士,华人!见我的字条留英文,以为我是老外,所以回覆英文。猫头鹰确实已经还回来了,就压在纸壳上。给我发简讯,打电话,通知猫头鹰失而复得,既没回覆,也没接听。我说了一下事情的来龙去脉,也说到了朱云——没提住址和姓名。

女士解释,因为是妈妈的遗物,所以要讨回。她已经取了口罩,没取完,单边挂在耳朵上,一直。我拿不准该不该提醒她;如果,例如,我有咳嗽的迹象,她打算赶紧戴上,那我不该提醒她。突然想起政府规定的社交距离,不禁向后退了1.5米。

告别时,女士送我很多蔬菜——自己种的,表示谢意。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我认为比较完美。最近几个月,什么事也没干,光TM见证历史了,不爽!

回家。路上看见,小区公园关闭了。没有围墙,怎么关闭?正面立块铁牌,写着一行字母,大意是:疫情期间,暂时关闭。秋千挽到了铁桩顶部,用塑料环扣死。其余滑梯、攀岩壁、棕索桥等娱乐健身器材,都用一根二指宽的不干胶围了一圈。铁牌最牢实;塑料环、不干胶都靠不住。听说关闭两天了。这可让鹦鹉们高兴坏了,纷纷落草,啄食籽实。是一种全身浅灰色,颈部头部浅红色的鹦鹉,鸽子般大。一大片,默默进餐,没有喧哗。仿佛知道「孔子曰」,做到了「食不言」。这就真像疫期了。

平时,我除了遛狗、种菜,继续委身于写作「行业」——给当地媒体供稿。也读一些朴素的美文。大约两周后的一天,我晒着薄阳,躺在后院的草地上,一边采集天地灵气,一边翻看样报副刊。掠到我的文章旁边,有一篇纪实文学,《猫头鹰事件》,作者远方的云。是惊悚悬疑剧?或者文艺小清新?因为提到猫头鹰,我愿意浏览一下,结果才看几行就高潮了,不过死活,一插到底。内容是:在小区附近的旧货店里,看见一尊乖巧的小摆件——铁铸猫头鹰,很喜欢,有似曾相识之感。于是买了回来。便宜,5澳元。第二天,就有陌生邻居来聊天,还悄悄为猫头鹰拍了照,似乎很在意这个小玩意。也没太放在心上。某天比较空闲,狗狗已经一个月没有出门了,就去遛狗。路过××街8号,看见信箱上压着一块纸壳,写着:妈妈的遗物猫头鹰被路人拿走了……哎呀,以前不是就在这家的草地上,见过我买回来的猫头鹰吗?应该是拍照的那位大汉,丢失的吧!我决定,送给他,就放在信箱上。能见到妈妈的遗物,等于见到了妈妈!我先带着猫头鹰,去旧货店,想询问来源。可是疫期关店了。好不容易联系到经理,告诉我是陌生人赠送的。我知道,有不少人,会把多余的东西送给旧货店。旧货店每天营业前,门外常常堆着大包小包呢。那么,大汉先生的猫头鹰,是怎么到陌生人手里的呢?这永远是个谜了!

暗忖:这肯定是朱云的作品!可惜人在家里,无法当着她的面惊叫。默念:朱云,您好!新冠后再来拜会您,青梅煮酒论英雄!同时调遣我老婆,天天陪您跳舞!

我拿着报纸,直奔8号住户的信箱而去!

文: 李双

2020年3月26日—28日

This post was last modified on 2020年5月18日 1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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